第22章 短兵相接(2)(2 / 3)

“2700鎊!”他叫道。“3000!”這一回司塔克開了口。

發生了什麼事呢?為什麼他本人突然插手這場奪標戰呢?他一貫冷漠的聲音裏怎麼帶著某種激動,連斯珂貝洛都吃了一驚。

有一陣子,司塔克越過集市欄杆,在俘虜中間轉來轉去。那老女俘見他走近,把身子更加緊緊地裹藏在她披風裏了,他沒有看到她。可是,突然,他的注意力被兩個俘虜吸引住了。他停下身來,仿佛雙腳給釘在土地上了。

那邊,在一個高個子的俘虜身邊,躺著一個精疲力竭的姑娘。那人一見到司塔克,漢子霍地站起身來。姑娘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一見到“卡裏斯塔號”船長,馬上向後退縮。“哈瓊娜!”司塔克大聲叫道。是哈瓊娜?艾利真多。艾克查黎斯趕忙一把抱住她,仿佛是想護住她似的。

“她!”司塔克又重複一遍。

哈瓊娜從艾克查黎斯懷裏掙脫,眼睛直瞪瞪地看著她父親從前的老主顧。

司塔克這時候也不去仔細研究銀行老板艾利真多的繼承人怎麼會給扔到阿卡薩市集上來的,隻是脫口報出了3000鎊的價格。

“3000鎊!”叫賣人又喊了一聲。這時已經4時30分過了,還有25分鍾,炮台就要開炮了,就要宣布標賣歸於最後一個出價人。那些客商相互商量以後準備離場了,無心戀戰。司塔克奪標似乎已成定局,可這個當兒上,士麥那的代理商想在戰鬥中最後再硬頂一次。

“3500鎊!”士麥那的代理商出價。“4000!”司塔克立即應過去。斯珂貝洛因為沒有看到哈瓊娜,所以不明白船長的這種毫無節製的衝動情緒是怎麼一回事。照他看來,這個價格已經出格了,而且超過最後價格太多了。他不由地覺得有什麼原因促使他做這筆虧本生意呢!

艾克查黎斯早已明白了事態的現狀,所以他把少女緊緊摟在懷裏。除非把他殺掉,別人才能把她從他手裏奪出去!

叫賣人喊出最後價格時間過去了一會兒,那個士麥那商人給同伴打了個手勢表示放棄。隻要再等幾分鍾,這筆買賣就由司塔克做成了,現在沒人懷疑這一點。

這時,在這深沉的寂靜中,響起一個清亮顫動的嗓音,“4000鎊!”叫賣人又喊了一聲。

“5000鎊!”三個字一下子衝到叫賣人的耳朵裏。“亨利?達巴萊!”司塔克叫道。“亨利?達巴萊……在這兒……”

司塔克雖然知道巡邏艦在阿卡薩港口停泊,但卻不曉得指揮巡航艦的就是亨利?達巴萊。

可以想象得到這兩個仇人見麵時的這陣憤怒情緒,是何等的“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

要說亨利?達巴萊為何會突然插手這事,是因為他一眼就從俘虜群裏認出了哈瓊娜和艾克查黎斯。姑娘就要落入司塔克的虎口了!其實,哈瓊娜早已聽見他講話了,也看到他了,要不是怕看守阻擋她,她早就撲到他跟前去了。

亨利?達巴萊打了個手勢讓少女定了心,安靜下來。不管他多麼氣憤,隻要他看到麵前站著這個可惡的對手,他馬上就克製住自己。

對!即使要他付出全部財產,他也情願,不管花多大的代價,也要救出這些可憐的俘虜,當然還有他的姑娘。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了的姑娘!

無論如何,這將是一場激烈的鬥爭。司塔克雖然不知道哈瓊娜為何會落到這步田地,但他仍以為她是富有的繼承人,這應該是沒有錯的,她的千百萬家私不會隨她而消失。對於買她當奴隸的人,錢總是在那兒,跑不了。因此隨便出多高的價也是值得的,更何況現在是情敵間的競爭,所以司塔克決不會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