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短兵相接(2)(3 / 3)

“6000鎊!”司塔克標價。

“7000!”“西方塔號”船長回答,連向司塔克望都不望一眼。

現在最高興的就是土耳其法官,而且他一點不掩飾自己的滿意,讓它從自己那奧斯曼似的嚴肅裏流露出來。

不過,要是說這個貪婪的法官已經在盤算他該抽取多少傭金的話,那麼,斯珂貝洛卻沉不住氣了。他認出了亨利?達巴萊,接著又看到了哈瓊娜?艾利真多。

如果司塔克因仇恨而固執下去,本來一樁好買賣就可能搞砸,尤其是少女,就像她本人失去了自由那樣,已經失了她的財產,這是很有可能的呀!

於是,斯珂貝洛拉拉司塔克,想謙卑地跟他說幾句話。可是他的船長這份態度倒使他不再敢大膽提什麼新的意見了。現在“卡裏斯塔號”船長用一種激怒對手的聲音,向叫賣人喊價。

眾人感到這場競爭的激烈,都留在原地看結果。這群好奇者在這種一叫好幾千鎊的爭鬥中,隻有拚命大叫大嚷來對此表示關切。要是大多數人都認識“卡裏斯塔號”船長的話,他們中卻沒有一個人認識“西方塔號”船長。

甚至沒人知道那艘掛科孚旗幟的巡邏艦跑到斯卡龐陀來幹什麼。但由於戰爭爆發以來,參與運送奴隸的船隻,各個國家的都有,所以大家都認為“西方塔號”也是做這行生意的。

那麼不管這些俘虜是被司塔克買去,還是被亨利?達巴萊買去,在他們看來,反正都是一筆奴隸交易。

離一切結束,還有5分鍾。

一聽到拍賣人重新叫出這個新標價,尼司塔克立即回答:“8000鎊!”

“9000!”亨利?達巴萊說。

又是一陣新的沉寂。“西方塔號”船長神閑氣定地瞟著司塔克,此人正煩躁地走來走去,斯珂貝洛不敢上前。現在沒有任何考慮能控製得住奪標者的狂熱了。

“10000鎊!”司塔克說。“11000鎊!”亨利?達巴萊應道。“12000!”司塔克毫不耽擱地馬上應過去。

亨利?達巴萊船長沒有立刻回答。不是他猶豫不決,而是他看到斯珂貝洛正走上前去阻止司塔克的瘋狂行為,這樣,一時讓“卡裏斯塔號”船長分了神。

與此同時,俘虜中間的那個老婦人,一直執拗地掩藏自己,忽然站了起來,仿佛她想把自己的麵容讓司塔克看到。

就在這一刻,阿卡薩城堡上升起一股白煙,一陣火光從白煙繚繞中迅速升起,在爆炸聲傳到集市之前,一個響亮的聲音報出了新的價格:“13000鎊!”

這一叫之後才聽到炮聲,接著是眾人一陣經久不息的歡呼。司塔克猛力一下把斯珂貝洛推倒在地上。現在,已經太遲了。

司塔克權再叫價了!哈瓊娜?艾利真多已經從他手心裏逃脫了,而且是永遠的!

“跟我走!”他低沉地對斯珂貝洛說了一句,而人們仿佛聽到他在牙縫裏嘰咕著:“這樣就更可靠,也少花錢!”

兩人上了馬車,消失在伸向小島深處的路上。

哈瓊娜?艾利真多已經被艾克查黎斯帶領著,越過了市集的柵門。她撲進亨利?達巴萊的懷抱,亨利?達巴萊把她摟在胸前說:“哈瓊娜!哈瓊娜!就算用我的全部財產,我也要把你贖回來……”

“就跟我一樣,我犧牲了我的全部財產以贖回我姓氏的榮譽!”少女答道。

“是的,亨利?達巴萊,哈瓊娜?艾利真多現在窮了,可她配得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