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月蹙眉,冷道:“你的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它買來送給我,哪怕是我要你的命。”
那才將第一個說話的人附和道:“隻要曉月姑娘開心,我陳富願花一萬兩買此人的命。”
黎曉月目光依然盯著熊瀟,道:“你聽到了嗎?許多人可是連一兩銀子也不值,他這樣做已經是看得起你。”
熊瀟反而輕蔑一笑道:“我的命他們買不起,而且我也沒有說過要殺人。”
正當這時一隊巡邏的官差進來圍住熊瀟道:“孫玉郎,趕緊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
陳富忽然有了底氣,道:“我當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倒是久聞大名,要不要到我手下來做事?”
官差們相互看了看,最終將目光都轉到了陳富身上。
陳富闊氣的道:“少不了你們的,隻要你們能幫我抓住他。”
官差們一想這功勞也不能讓他們填飽肚子,層層苛扣下來還說不定還得倒搭上去,反正這些麻木的人也多半不會在意這種不關自己的小事,不如就此蒙混過去還能落得好處。
其實在官差進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明白了這一切的主使者就是李姨,她偏頭狠狠盯著李姨。
見官差們被打動,黎曉月自然心急口快的說道:“他……他不能跟你們走。”
李姨臉上掛著鄙夷的說道:“這是可是我說了算,真以為來幾個野男人給你壯膽我就會怕你了嗎?給我滾回去。”
黎曉月剛要轉身離去,卻見熊瀟竟慢慢走上台階,走到黎曉月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冷視著眾人。
但在眾人也將注意力投注到倆人身上時,卻發現熊瀟的眼中的怒意更像是一團火焰。
人人都隻當秋來冬近自當愁緒滿腔,卻不知冬日雖近但陽光依在。一顆溫暖的新足以點亮人們內心的黑暗。
沒有人想要上去阻攔,也沒有人敢去阻攔。
隻有那些被利益蒙蔽內心的人可以阻攔。
打手和官差這兩個不同的職業的人本該不是一路人,現在他們卻站到了一起,想要做最後的阻攔。
可惜這世上已很少有人能阻攔熊瀟了,眨眼間便都已倒在地上。
接著兩人消失在眾人眼前,隻見那李姨掩麵跪在地上哀嚎,陳富麵色蒼白。
他們都知道,如果熊瀟剛剛出手的現在他們都已是死人了。
為此官府心照不宣的將這事也壓了下來,別說公子吩咐要抓活的,就是沒有吩咐他們也抓不到,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去得罪別人。
此時依偎在熊瀟懷中的黎曉月見倆人已走了很遠,小心的道:“放我下來吧。”
熊瀟足尖一點穩穩落在地上,道“我也正有話問你。”
黎曉月冷傲的神情不自然的顯露出來道:“你知道我是誰的女人?”
熊瀟微笑著道:“如果沒有第二個能讓他傷心的人,那一定隻能是你,但我要問的卻不是這個。”
黎曉月歎了口氣,道:“他……他還好嗎?”
熊瀟依然微笑著,聲音卻顯得冷漠道:“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過我卻可以先回答你,他很好,先多半不會再來了。”
黎曉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曉風殘月,夜盡天明,自是別離時,他果然不會再回來了。嗬,你要問的是那個奇怪的公子吧?”
熊瀟屏住呼吸,道:“我隻想知道他是幾時跟著他們離開的?”
黎曉月閉上眼,看向蔚藍無雲的天空,道:“你要問的都問完了,是不是你也會走?”
熊瀟也歎了口氣,緩緩道:“我不屬於這裏,你也不屬於這裏,所以我會帶你走?”
黎曉月甜甜的笑道:“可是我已不想再回到那個人的身邊了,你不會嫌棄我吧?”
熊瀟忽然盯著黎曉月的嘴唇,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就請不要這樣的試探我,陰霾總會過去的。”
黎曉月收回偽裝,淡淡的道:“你果然與眾不同,但我這樣的人又怎麼能配得上他?”
熊瀟笑了笑,也看向天空道:“我曾經也是生活在這樣一片天空下的人。”
黎曉月忽然睜開眼,道:“每個人都會不同,命運早已注定,掙紮隻是無力的反抗罷了,我已學會了如何生存。”
熊瀟忽然看向黎曉月的眼睛,道:“我會讓你看清什麼才叫生活,實在堅持不住的話就深呼吸吧。”
黎曉月深吸一口氣,心中的壓力漸漸淡去,那樣的感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