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佳人初見,謝公子恩(1 / 2)

在燕國與閩國交界地帶,有一處村莊,土地平曠,屋舍儼然,宛如世外桃源。

村裏有一寡婦南夫人,家有一女初長成。南佳人此人貌若西施,有著閉月羞花之貌,尚未及笄,便有許多媒人上門說親,可都被南夫人以小女年幼的理由一一婉拒。

雖身處偏遠村莊,但南家女偏偏琴棋書畫樣樣具備,所謂才貌雙全。

這天南佳人正外出趕集回來,未進村子便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心下一陣慌亂,趕忙跑進村子,眼前的場景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懷。未燃盡的樹木枯枝,留有一地灰燼,越往裏走濃重的血腥味鋪麵而來,貫穿村莊的小溪流流淌著如瑪瑙紅顏色一樣的“溪水”

接著南佳人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快速地跑了過去,“沈大娘,沈大娘……嗚嗚嗚”看見麵前的沈大娘毫無生氣的布滿鮮血的臉,她慌張地哭了。對了,娘親,娘親呢?她腳步微顫,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家跑去,房屋早就燒得隻剩下些橫梁。來到自家門口,那常年飄著的紫羅蘭氣味早被血腥味覆蓋,進入屋裏,卻沒發現娘親,立馬跑到娘親房裏,卻發現娘親躺在了床上,手腕處仍緩慢地滴著血,一滴一滴的。“娘—娘—娘,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嗚嗚嗚…我看見好多死人,還有沈大娘。”南佳人直到哭累了,便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卻是半夜。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女人掐著她的脖子叫她報仇,看不清那女人的麵部,她害怕極了,便被嚇醒了。月光照進滿是血的屋子,有些陰森可怕。

她試圖尋找可以發亮的東西,比如蠟燭,但屋內一片狼藉,緩慢地摸索著,似乎碰到什麼東西,隻聽見轟轟的響聲,什麼東西打開了,一陣冷氣襲來,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摔了進去。

呃,痛,是她唯一的感覺。南佳人才發現自已身處一個密室,上麵的路已被封鎖,前方唯有一處通道,順著蠟燭的光她看見一個盒子,揉一揉自已疼痛的肩膀走了過去,毫不費勁地打開了它,裏麵就隻有一張紙和一支精致華麗的九尾鳳簪,拿出那張紙,走到光下,紙上寫著:

致吾兒少萳:

女兒,當你看見這封信時,娘親已經不在了,你要好好保管這個盒子,好好地活下去。

南氏槿瑤留

南佳人早已泣不成聲,淚水順著臉旁滴在了紙上,用力地咬住嘴唇讓自已不那麼顫抖,內心質問著上麵那個早已躺下的婦人:娘親,為什麼?為什麼?我寧願你一如之前那樣對我,也不願你如今就這樣拋下我。

“怎麼有點呼吸不…過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下疑問:難道呆的時間越長,空氣越稀薄?想想娘親的話,她不舍地擦幹眼淚,拿著那個盒子,順著前方的密道跑了出去。

沒人知道在她跑出去的一瞬間,整個村莊及那個密室轟然倒塌。

“杜若,這葡萄好吃,適合釀酒,叫人多送點來”燕文棲躺在馬車上一邊吃著朱華剝淨的葡萄,一邊與簾外的杜若說著話,好不愜意。

“知道了,公子”話裏透著一股子無奈,自家的主子除了愛調戲美人,還特別愛吃。

忽然燕文棲睫毛微動,咦,一股血腥味。這時杜若停止了馬車,看見前方似乎有人,於是跳下馬車,與白芥一同前去探看。微傾身子,用手探了探鼻息,是昏迷過去了,複而轉身向燕文棲稟告,“公子,隻是昏迷,身上血跡並非她自已的,沒有受傷。”

“嘖,無趣,走吧。”燕文棲朝外擺擺手,杜若會意,重新坐上馬車,白芥也翻身上馬,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