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愛情 毒藥(再上)(1 / 2)

但是齊韻喜歡他。她向來是喜歡這樣道貌岸然以上流社會自詡的人。所以她不顧一切要跟他走,跟他去洛杉磯。

齊韻懷孕兩個月後開始變得煩躁,易怒。魏朋順著她,認為這是孕婦常有的表現。但他越好欺負,齊韻就越變本加厲。她羞辱他,嘲笑他,“沒有男子漢氣概”“你沒有理想,難道我就要這樣跟你過一輩子麼”“天哪,你還可不可以再沒用一點!”罵完之後她也會懺悔,會難過,哭著跟他道歉。她的心在飽受折磨,所以也要來折磨他的心。

後來,齊韻要去上班,她說繼續呆在家裏她會瘋。盡管不同意,魏朋卻隻能依著她,看著她剪短了頭發,塗上猩紅色的唇膏,恢複了原來的裝扮。

其實上班不過是個借口,魏朋本應該知道的,一個回到她之前生活的借口。她的虛榮心接受不了自己跟隨他過平淡如水的生活,她要的刺激、浮華、喧囂,他給不了。

魏朋仿佛又來到了華夏大樓的最頂層,站在那豪華氣派的辦公室門口,辦公室內煙霧繚繞,有女人的喘息,他什麼也看不清,隻有一片血紅,血紅……

身下的女人突然掙脫開來,捂著脖子尖叫。那尖叫聲把魏朋喚醒。lisa披頭散發,指著他大叫:“瘋子!瘋子!”

他瘋了麼?應該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想要殺她。

像一頭跌入陷阱的熊,魏朋穿上衣服,慌不擇路的逃離。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女人!然而,他又該去哪裏呢?回家麼?他已經沒有家了。自從齊韻離開,他就已經沒有家了。

齊韻去了哪裏?洛杉磯嗎?不,那是她想跟那個男人去的地方,但是最後沒有去。

三樓的樓道燈壞了,魏朋在黑暗中闖進門。也沒有開燈,摸索著走進臥室。

臥室裏是什麼味道,這麼濃,像是血腥味,他怎麼之前沒有注意到。哦,不,不應該是血腥味,這麼久了,早該沒有了。

他躺在床上,黑暗中隻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他又回到那扇氣派的辦公室門前,屋裏煙霧繚繞。其實應該是沒有霧的,裏麵的一切可以看得很清楚。兩具美麗的軀體完美的結合,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

齊韻的臉上有快活的神色,那是和他在一起所沒有過的。他的心又是一痛。

接著便是怒火和嫉恨,他握緊了拳頭,卻沒有衝上去,轉身僵硬著離去。回家的路上,他在一家小賣鋪買了一包老鼠藥,全部倒在了她經常喝的紅酒裏。然後躺在床上,靜靜等著她回來。

他的心隨著她擰動門把手的聲音一緊,接著聽到她換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她沒有直接回臥室,而是在客廳呆了會兒,覺得口渴,從酒櫃裏拿出那瓶已經開啟了的紅酒,倒在酒杯裏,慢慢喝了下去。

魏朋仿佛看到那有毒的液體順著她優美的喉嚨滑下,腐蝕她的心髒肺腑。他掙紮著,克製著不讓自己跑出去阻止她。他是有多恨她。

她終於走進臥室,開了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假寐的他,說:“我有話跟你說。”

魏朋睜開眼,一眼看到她唇角殘留的紅酒痕跡。報複的快感在心頭升起。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我覺得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離婚吧。”她淡淡的說,眼神平靜的殘忍。

魏朋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她,想著這美麗的容顏終究也是要變成枯骨的。

“我和林風準備移民洛杉磯,已經定了機票,明天就走。”見他不說話,她隻好繼續道,“所以,離婚手續什麼的,你到時寄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