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亞點頭，等待她繼續說。
“你可以和我們同路，去北地，你有機會能成長，在這裏……”她搖搖頭，沒做評議。
“我會留下來。”蕭亞麵無表情地說。
“有決斷就好。”灰女士說。
白女士依如平靜的冰川，她說：“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們，能回答我們會說。”像對同層次的人說著。
“昨天的黑影，詹姆斯.布拉克。怎麼能潛入這裏的？”蕭亞帶著些許怒氣，對馬拉特拉的防衛不安。
“黑暗潛藏。”她回答，“這是黑暗係的傳奇特性，拋棄絕大部分力量，潛藏於同樣黑暗係體內，沒人能發覺，包括攜帶者自己。”
“偽傳奇。”灰女士補充。“雖然詹姆斯的實力下降，但通過其他安排，讓這裏所有人都不能阻擋他。”
蕭亞驚訝的想到，黑暗同係潛藏。他看向奧利維亞，對方點頭。
“林奈也失蹤了，我們沒找到。”她說，“不過梅伊娜女士沒問題，她的身份並不簡單，她也是我們盟友，不能多說。”
這個話題被拋過，白女士繼續講述：
“‘牆法師’昨天被黑幫阻攔，本應最先支援的他反而受傷。當然，這些都是帝國的事，與我們無關，你知道就行。”
“黑幫才是纏繞著各處的毒瘤。”平靜的女士帶著些許怒氣，“空艇帶來便捷的同時，讓黑幫將他的爪牙擴散到了帝國各地。”
“馬拉特拉黑幫尤盛，半個城區都是他們的據點，你首先麵臨的可能不是海上的襲擊，而是黑幫的侵擾。”
“而攔住‘牆法師’的，就是克尤，黑幫首領之一。”
蕭亞努力回憶每一張帝國拘役令，但發現他並不是通緝犯，“合法傳奇”。真是見鬼，真正的罪犯竟是合法，他想到。
來自北地的白女士緩慢敘說，一會兒說到黑幫，又說到馬拉特拉。蕭亞聽著，很少發問。
拋開神秘麵紗的女巫讓蕭亞丟下成見，仔細傾聽語言中的勸告和消息，同時也回想起帝國對女巫的通緝令：
帝國拘役令——021號
姓名：瑞亞.白（白女士）
階位：傳奇
職業：極地之寒、冰霜女巫
畫像：白發、近似寒冰的麵孔，外貌並不出眾，雙眼如同冰湖。
備注：女巫高塔二十三名會首之一，曾以一己之力凍住大海一角。
懸賞：可與皇帝麵議。
克尤、克拉克斯敦、克蘭。蕭亞記住了這三個名字。
林奈和黑幫有些許關係，黑幫有眾多信息渠道，可以說幾乎下城區半數居民都與他們有所牽連。
蕭亞聽著，記著。在貴族政府無力維持所有人的安全時，沒有人會坐以待斃。
黑街的權利也來自於此，他們強大，擁有保護的力量，也願意在特殊時期提供保護。
這是什麼性質。另一個政府，蕭亞心想，地下王國。
不被帝國承認，但被有需要的人承認。北地女巫會不能招惹，至少在馬拉特拉，帝國的領地不行。
“我明白了。”蕭亞說，“我會注意行事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