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肖九遲疑了,張景瑜無奈地笑著,將包裹塞進肖九懷裏,說道:“我也準備離開新安城了,日後咱們各自珍重,總有再見之時。廢話我也不多說,不過有一句還望小九爺記得,無論情勢如何,都請小九爺要相信我,我雖算不得上什麼好人,但絕對不會害你。”
肖九看著張景瑜,死死盯著他,看他笑著,看他堅定的眼神,忽然她也笑了,伸手拍了拍張景瑜的肩頭:“罷了,十年同窗,再信你這一次。你個書呆子,外麵世道亂,別隨便害人啊,當心報應來太快,我來不及救你。”
張景瑜笑著點頭,轉身便要走了,卻被肖九叫住:“子璿,好歹告訴我這人什麼來路啊。”
張景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什麼?!”
“反正是個朝堂捉拿的要犯,究竟是什麼身份相信小九爺會很快弄清楚的。”
肖九一遍磨牙一遍狠狠問道:“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你還要我救?!是嫌我不夠麻煩嗎?”
張景瑜聳聳肩再不多說什麼,揮手告別肖九,夜色深重,很快便看不清他遠去的身影了。
肖九瞥了一眼被手下抬著的人,心道,張景瑜必然是知道了些什麼才會要她幫忙救人,也必然是因為這人才會決定離開新安城,而他不說也必然有不說的道理,此時此刻更不是廢話的時候。十年的交情,肖九很信任張景瑜,那人肚子裏九曲十八彎,壞主意一堆一堆的,倒是從來沒有害過誰,比起很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實誠多了。
時候不早了,肖九領著人速度撤離,有張景瑜給他們做內應,要離開新安城實在容易,一隊人策馬離開,守城的都以為是縣太爺派出去捉拿肖九的官兵。
出城不久,肖九便發現身後有人追來,隻有兩人全然不像是追兵。肖九下令讓手下護送老魏先走,留了一人看護傷重昏迷的囚犯。
來人漸行漸近,黑夜中肖九還是認出了他們:“小六子?花蓮?!我說你們可以跟著我了嗎?為什麼抗命,不在山裏老實待著?!”
曾文譜聽肖九罵人中氣十足,料想她沒受傷總算鬆了口氣,靠近了才發現手下照看著的一人並非是老魏又頓時疑惑叢生。
花蓮見著了肖九差點喜極而泣,哪裏聽得見肖九罵人,一把抱住肖九開始撒嬌:“小九爺,從小打到向來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這一次你也不能扔下花蓮!”
肖九小時候被打扮成男孩送進私塾念書時有了“小九爺”這麼個稱呼,到如今也隻有張景瑜這個老同窗和花蓮會這麼叫她了。
花蓮雖是個姑娘家,但也是從小長在山寨裏的,拳腳功夫會些,醫術藥理也學了些,帶在身邊是個好幫手,再者說,肖九打小就花蓮這麼一個小姐妹,若連她都不在身邊了,估計她隨時都能忘記自己其實是個女兒身。
肖九歎了一聲,衝著花蓮一點頭:“可以帶上你,但你必須絕對聽我命令,不準耍小性子。”
“是,大王!”
花蓮是樂了,可肖九看曾文譜的眼色卻不是那麼“善良”了。
“小六子,你哪裏來的給我滾回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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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木有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