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對天尊來說的確是大不敬。
天尊也在聽見月老的話時瞳孔放大，眼神出現過那麼一瞬的怒意，不過在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哈哈，他不怕……”天尊笑起來，先笑了兩聲，突然覺得自己說了很好的笑的事情，笑聲越來越大，“哈哈，是他不怕，是的，他什麼都怕，他不怕天朝，他更不怕我，他什麼都不怕，從萬年前，他傾滅整個俗世的時候我便知道他什麼都不怕，他什麼都不怕，哈哈哈，是是，的確如此。”
天尊大聲笑起來，整個大殿中都是他的聲音，他人看上去都有些瘋癲。
月老看著天尊，“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怕，他有怕的……天尊曾經都還傷過他所怕的人一次，天尊難道忘了嗎？”
大殿中響起的天尊的笑聲持續不斷，可在月老說出這樣的話時，他聲音漸漸變小，最後消失。
天尊看著月老，不言。
“臣……很早便已經提醒過天尊……”月老望著天尊，一字一句地說，“縱使她有萬般的罪孽，如今的她已經什麼都不知道，算是到了新的輪回，天尊為何總是對她不放過？這又是何必呢！”
“因為當年便是她造成的那一場災難，難道你想看到那樣的事情重蹈覆轍？”天尊睜大了眼睛質問月老。
月老搖搖頭，“誰也不想，臣也不想，但是當年的她也不想不是嗎？她所謂的罪孽難道在天尊的天懲中還不能消失嗎？而且她的罪孽也不過是一個情字罷了，這讓人如何來還。”
天尊沒有說話。
“她的罪孽說來也不過是人加附與她身，她也隻是承受罷了。”月老說道，“天尊又何必抓著她不放？”
“我抓著不放，當年之事便是由她而起，隻要有她在那些事情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若是沒有她，那就什麼事情就沒有！”天尊大聲吼，吼得唾沫飛濺。
月老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笑了笑，笑得格外的苦澀也是他千萬年來很想說的話：“由她而起，可究竟歸於誰，天尊應該不比臣糊塗，帝君。”
月老說了兩個字。
“情根深重，帝君出手，為了她一人毀了整個俗世，就因為天尊無法對帝君出手，不能對帝君出手，便把所有的事情歸咎於她，那一場災難帝君為所示，但說來說去不過是帝君情種於她，卻得不了人，難道不是因為帝君嗎？這所有都怪在她身上，讓她承受那些所謂的罪孽的天懲！”月老望著天尊說道，他聲音不像是他麵上表現的那麼無所謂。
天尊眯著眼看著月老，他沒有打斷月老的話。
月老望著天尊的眼睛，低言，說著那些自己其實不想說的話，“還是說，天尊現在想把五公主變成這樣也歸咎於她？天尊是不是在想若不是為了對付她，五公主也就不會出手，也就不會墮落懸崖，也就不會墮仙，也就不會變得那個心裏麵其實想把天尊天後千刀萬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