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命懸一線(1 / 2)

任誰都不會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質子會有這樣的心計,甚至是把沈濯和公西涼都算計在內。

沈濯確實不知道這一切是誰在背後策劃,如今公西涼沒有脫險,她也不敢大意,且此處越往裏走便越是陰冷,空氣中還泛著一絲奇怪的味道。

剛開始跟著魏權和花間辭進來,結果兩人一轉眼便沒了人影,他們二人中,至少有一人是故意引她來此的。

那麼到底是誰呢?

……

林裏很奇怪,明明是午時,可是土地裏麵卻升騰起霧氣,到處搜查的刺客也起了撤退之心。

“太子殿下,此林名為雁難歸,裏麵凶險難料,妖王又受了傷,隻要我們守在外圍,十天半個月,他們一定會死在裏麵。”

為首的刺客頭子跪在地上,他們不過是進入了一半罷了,可是裏麵毒花毒草甚多,那麼多兄弟都已隕命,他就不信那兩人還活著。

“不見到公西涼的屍體,本太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繼續進,死要見屍!”

“可是……”

黑衣人有些為難,抱手跪在地上,眼看公西澈就要發怒,立馬點了點頭。幾個縱身,便消失在了林間。

“太子殿下,那妖王可是戰神,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萬不可掉以輕心。”

“本太子當然知道,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若是不將公西涼打倒,等他喘過了這口氣就更難對付了。”

“太子明白就好。”

秦邪渾身上下都用黑衣包著,大大的衣帽將腦袋蓋住,除了一個蒼白的瘦削的下巴,其他的皮膚都沒有露在外麵,看著滲人的慌。

“秦邪,母妃那麼重視你,又讓你來了本太子身邊,你該知道原因的。”

“秦邪當然知道,太子是要繼承大統的人,可是朝堂之上,如今也就妖王會阻礙殿下,若是把他除了,那個位置便十拿九穩,秦邪一定會幫助殿下。”

秦邪垂著頭說到,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話語中的堅定公西澈卻是能夠聽出來的。

掩飾住眼裏的嫌惡,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毒,普通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若不是還有用,他又怎麼會接受母妃的建議,和這種人站一起。

秦邪靜立在一邊不說話,大大的衣帽下紅唇妖嬈,眼神勾勾,隻是一半的臉都用麵具遮擋著,就算是掀了他的帽子,也不知他長什麼模樣。

周圍依舊有刺客駐守著,還摻雜著公西澈手下的侍衛,但由於這個地方離月隱寺有些距離,所以沒有人發現這裏的動靜。

可是公西涼和沈濯這樣的人,突然消失造成的轟動絕對是不小的。

即墨蹙著眉頭,推開房門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愣了愣,按理說殿下現在應該在飲藥了才對,為何怎麼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轉身出了房間,去了隔壁。

“夙神醫,殿下可在這?”

夙沙打開門,顯然剛睡完午覺,眼尾還帶著一滴淚珠,用素白指尖抹了去,看到站門外的即墨,聳了聳肩。

“可是殿下也不在房間,往常這個時候他都會規規矩矩的飲藥才是,如今卻連個人影都不曾見,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夙沙聽到這句話,依舊是有些不以為意。

“即墨,他不過是不見了一會兒,有什麼可擔心的。”

“夙神醫,殿下可是你的病人,若是他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顯得你醫術不精。”

夙沙蹙眉,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男子,心裏是又怒又氣,誰不知道他最討厭別人拿醫術說事,這人倒好,哪壺不開提哪壺。

“莫不是又去了沈狀元那兒?”

即墨一聽,確實有這個可能,招呼也不打,飛了出去。

轉眼便來到了沈濯的院子,可是裏麵房門緊閉,就連那個侍衛一月都不在,難道那二人已經出發回去了嗎?

既是如此,殿下是絕對不可能丟下他先行回去的。

即墨拿出了胸前的東西,眼裏目光閃了閃,心裏有些不安了起來,終是把它放上了天。

天空一點紅炸開,隱在各地的瑤光閣高手紛紛出動,這個信號,瑤光閣所有看到的人需放下一切事務,趕往信號發射的地方。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月拿著馬鞭,有些奇怪為何樓主讓他先行回去,說還要在月隱寺逗留幾天。

捏著馬鞭的手一頓,他日日與樓主待一起,什麼重要的事對方不直接通知他,而是要留給他一封信。

一月腦海裏電光火石,突然臉色大變,抽過背上的劍一劍砍斷了馬繩,馬車與馬匹瞬間分成了兩部分。

飛身而上,騎馬向著來時的路回了去,他怎麼這麼粗心,樓主的字跡清秀雋儀,每個字的收尾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勾,可是那封信雖然相像,卻並沒有這個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