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收到過一本一群畢業學生自己編輯裝幀的“字帖”,那裏麵裝足了成語、短句。雖然隻有二三十頁,但隸、草、篆、行,各舞其中:大小錯落,很有神采,都是從各種報紙雜誌中挑選出來用圓珠筆套印上去的。其中一個學生對我說,這是我們的集體創作,後邊有簽名,已經搜集了半個學期,臨別留給老師做個紀念,讓你以後一翻起這本冊子就會想起我們這批調皮鬼。
這是一件何等有靈性的禮物啊,翻著它每個字都像一個故事,每個故事都藏了一段記憶,那群與這些字體一樣撒野和純真的孩子全在那一點一撇裏浮現。我每年都要對那三櫥藏書進行一次吐故納新,可隻要一觸到它,都會不自主地翻它一遍,且沒有一次翻閱不有一種特別的智慧和溫馨滲穿我的心窩。
本來,贈物是無法替代情意的,但當它浸透了赤誠和純潔成為一種心靈“偶像”時,它會勝任有餘,成為無價之寶。
這人性的“蹺蹺板”,這一次,又與我俏皮上了。(潘國本)
可曾記得愛
安德魯在一座城市當建築工人,當時經濟危機已經蔓延到國家的每個角落,因此,他的生活很艱苦。為了生存,他每天跟磚塊、水泥、鋼筋打交道,特別勞累。體力上還能支撐,但飲食實在是差得很。每天三頓飯都是硬邦邦的麵包。菜是白水煮菜葉,一點兒油花也看不到。剛好,工地的旁邊,也不知是誰家種了兩壟蔥,綠綠的,嫩嫩的,每到吃飯的時候,工人們就去拔些,回來就麵包吃。剛開始拔的時候,安德魯他們就像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發現了,因為偷東西畢竟是件丟臉的事情,哪怕僅僅是偷了幾棵蔥。然而,每次就餐的時候,他們又常常抵製不住誘惑,因為有這兒根蔥,飯就香甜許多。
終於,有一天中午他們再去拔蔥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那是一個拾荒的老女人。她當時怔在那裏,表情木滯地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建築工人們見是她,都不慌不忙地從地裏走出來。因為這個老女人經常來工地上拾破爛。有人還說:“也不知是誰家種的蔥,就麵包吃,挺好的。”老女人“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也是的,也是的。”
眼看著蔥一天天地少了,一天中午,他們再去拔蔥的時候,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又新種了幾壟,土還蓬鬆著呢。安德魯他們對這個變化惶恐不安,因為不知道主人家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有人說:“該不是在‘釣魚’吧?”大家覺得有道理。不過,沒老實了幾天,安德魯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因為這個工地上,除了老女人,實在沒有其他什麼人來。
有一天下雨,工地停工。安德魯和其他的工友到四周轉悠。他在工地東北角發現一處窩棚,而窩棚裏住著的竟是那個拾荒的老女人。她正坐在門口看雨,裏邊還有一個小孩在玩耍。安德魯進去小坐了一會兒,才知道他們一家人是從非洲來的,到這裏已經四五年了。兒子和媳婦一早出去拾荒了,還沒有回來。留下她,在窩棚裏照看小孫子。老女人問了安德魯一些情況,安德魯低下了頭,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母愛的溫暖。
蹊蹺的是,蔥快拔完的時候,總會有新的蔥種上。一個夏天,因為有這些蔥,安德魯和其他工人並沒有感覺到飯食上欠缺多少。直到安德魯他們搬到另一個工地幹活的時候,還有幾壟蔥旺盛地長著。工友們都說,這幾壟蔥估計能長大了。大家雖然彼此心照不宣,卻倒也真希望這些蔥能長大起來。
初秋剛過,一個偶然的機會,安德魯和幾個工友回原來的工地拉施工的機器。返程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往那塊蔥地掃了一眼,亂草深處,有一個人影,頭發蓬亂,正蹲在那裏收獲著所剩不多的蔥。雖然是個背影,安德魯還是覺得有些熟悉。當他看到旁邊更為熟悉的三輪車的時候,安德魯明白了。原來,一直是她,一個一樣卑微地活著的拾荒女人,在那個夏天躲在生活的背後,一茬一茬地種下蔥,默默地照顧看他們,替他們受了許多的苦。
口吃的經理人
世界第一經理人、美國通用電氣公司董事長傑克·韋爾奇,出生在一個典型的美國中產階級家庭:不算窮,也算不富,父母結婚16年後才有了這個獨生子。他的父親是個工作狂,每天都早出晚歸,所以培養孩子的任務就落在了母親身上。
與其他母親不一樣的是,傑克的母親對兒子的關心更體現在提升兒子的能力與意誌上,她要求兒子一切從頭開始,努力主宰自己的命運。
傑克從小就口吃,可母親說這算不了什麼缺陷,甚至還表揚他:“你有點兒口吃,正說明了你聰明愛動腦,想的比說的快些罷了。”母親的話給傑克帶來了極大的自信。
結果,略帶口吃的毛病並沒有阻礙傑克的發展,也沒有影響他的自信。而在實際生活中,注意到他有口吃缺陷的人士,倒反而更加對他懷有敬意。因為這位有這樣缺陷的人在商界竟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成就。美國全國廣播公司新聞總裁邁克爾甚至開玩笑地說:“傑克真行,我真恨不得自己也口吃!”
傑克從小就非常喜歡運動,尤其喜歡打曲棍球,經常和同學到其他城市比賽。別的孩子出遠門父母都要陪著,可傑克的母親很早就把兒子當大人看待,她總是讓兒子獨自去參加比賽。
傑克中學畢業後,原本可以進入美國最好的大學的,但結果卻事與願違,隻能進麻州大學。開始他感到非常沮喪,不想去上學,來年再考。但母親卻鼓勵他就上麻州大學。傑克進入大學不久,原先的沮喪變成了慶幸。他說:“如果當時我選擇了麻省理工學院,那我就會因為入學成績較差而被夥伴們打壓,永遠沒有出頭的一天。然而,這所較小的州立大學讓我獲得了許多自信。事實證明,母親讓我進麻州大學是對的。”後來,傑克果然成了麻州大學最頂尖的學生。
向著目標前進
我要給你講一個小女孩兒的故事,她出生在田納西州偏遠地區一間簡陋小屋裏。出身貧苦的她在家中22個孩子中排行第20,剛出生時由於是早產兒,她的身體非常虛弱,能否活下來還不確定。4歲時候,她患上了雙側肺炎並發猩紅熱——一種致命的合並症,導致小兒麻痹,左腿殘疾,不得不戴上腿部鐵支架。然而,幸運的是,她有一個能夠給她鼓勵的好媽媽。
小女孩兒很聰明,她的媽媽告訴她,盡管腿有殘疾、戴著支架,但她仍然能夠做好生活中任何她想做的事,隻要她擁有信心、耐力、勇氣和不屈不撓的精神!
於是,9歲的時候,小女孩兒摘掉了腿部的支架。盡管醫生說她永遠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但她仍然堅持練習。4年之後,她已經能夠有節奏地大步行走了,這在醫學上絕對是個奇跡。然後,小女孩兒的心中產生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想法——她要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女子短跑運動員。
13歲的時候,她參加了一次比賽。結果跑了最後一名:上中學期間,她參加了所有的比賽,每次都跑最後一名。所有人都勸她放棄,但她仍繼續奔跑著!終於在一次比賽中她跑了倒數第二名。然後,她贏得了一場比賽。從那時起,威爾瑪-魯道夫在她參加的每一項比賽中都是冠軍。
後來,威爾瑪考入了田納西州立大學,在那裏,她遇到了一位名叫埃德·坦普爾的教練。坦普爾教練發現了這個女孩兒身上蘊藏的永不服輸的精神,她自信且擁有極佳的天賦。他開始訓練她,並成功地使她入選奧運會。
在那屆奧運會上,威爾瑪·魯道夫的競爭對手是當時最優秀的女子短跑運動員、一個名叫賈特·海涅的德國女孩兒。從沒有人贏過海涅,但在100米比賽中,威爾瑪·魯道夫獲勝;在200米比賽中,她再次戰勝賈特。獲得了兩塊奧運會金牌。
最後進行的是400米接力比賽,這將是威爾瑪與賈特的又一次對決。威爾瑪所在隊的前兩棒選手交接棒時非常完美,但當第三棒選手將接力棒交給威爾瑪時,她太興奮了,以致將接力棒掉在了地上。此時,威爾瑪看到賈特已經在跑道上起跑了,任何人想要追上這個跑得飛快的女孩兒都是不可能的,但威爾瑪做到了!威爾瑪·魯道夫贏得了第三塊奧運會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