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31日,我唯一知道的國內的著名科學家錢學森教授去世了,留下了一個諱莫如深的“錢學森之問”。其實我對國內的應試教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因為我12歲的時候就出國了。而小學的應試教育,在我的印象裏,至少還是讓我比美國的同齡人懂的更多的。08年的金融危機對我爸媽的衝擊非常大,他們讓我回國念大學。我從聖路易斯回來了,隻是我並沒有興趣考究國內的教育,於是我告訴他們我要做一個職業音樂人,然後我就跟他們大吵了一架。
爸爸說:“看看美國的資本主義把你教成了什麼樣?!樂隊?職業音樂人?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不務正業!你遲早會在社會上碰得頭破血流!”
媽媽坐在沙發上,以淚洗麵,“我跟你爸是對不起你,你命苦,但你以為我們心裏就好受嗎?這麼多年以來,你從來不回家,現在剛一回來就說要搬出去。我跟你爸連個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你這是在報複我們嗎?這些放著不說,孩子啊,就算不為我們,為了你自己,你至少也得念完大學啊,不然你以後可怎麼生活......”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是的,我得不到他們的遺產,也沒有公司的繼承權,他們當然要擔心我生活的不好,然後蹦出來搶他們兒子的東西。沒準兒,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還真的會那麼做。
最後,在一片硝煙狼藉中,我搬了出來。再後來,爸爸打電話過來跟我寒暄了幾句,他說他給我的卡裏打了一筆錢,希望我能合理的安排自己的生活。明明是他割斷了我的未來,可我卻覺得是自己終於擺脫了不光彩的過去。
這些都是發生在回國之後,遇見陳妙以前的事。兩個人剛剛認識的時候,勢必是要把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統統扯一遍的,等到這些都扯完了,差不多也就該吵架了。所幸,我現在講的故事還停留在“初初相識,兩人齊齊心動”的階段。
J 2009-11-15 22:20:04
在幹嘛呢?
-M 2009-11-15 22:25:10
看書。
J 2009-11-15 22:25:30
這麼用功啊?
-M 2009-11-15 22:30:00
不是課本啦!就一些雜書。
J 2009-11-15 22:30:22
什麼名字?
-M 2009-11-15 22:30:45
島
J 2009-11-15 22:30:58
沒聽說過
-M 2009-11-15 22:31:33
呃......一本講麻風病人的書。
J 2009-11-15 22:32:03
麻風病?你還看醫學書籍?
-M 2009-11-15 22:33:47
唉!我們沒法交流!
J 2009-11-15 22:34:01
怎麼了嘛?
-M 2009-11-15 22:36:27
不是醫學書籍,是小說,講麻風病人的小說!
那時,可能是因為隻跟我見過幾次麵,還不習慣,所以網絡上的陳妙比生活中的她鮮活許多,她會發來各種表情,也會取笑我的無知,不像見麵時那麼羞澀。我試著慢慢的去了解她,也試著慢慢的成為她的朋友。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也會談論一些沉重又無聊的話題,比如人生的意義,比如有沒有宿命。如果說我是尼采的追隨者,那麼她就是叔本華的影子。這個女孩的心裏是厚重的陰霾,更令人心疼的是她也習慣了陰霾,甚至這陰霾已經是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她總是跟著感覺去做任何事,明知道有時這樣是不對的,過後隻會歉疚,還是會奮不顧身。這種性格明明是致命的,可我偏偏就被迷到死,以至於陪她去飛蛾撲火。
J 2009-11-19 22:10:05
什麼時候有空?我還你傘。
-M 2009-11-19 22:11:54
都可以啊,看你吧!
J 2009-11-19 22:12:30
那就明天?
-M 2009-11-19 22:13:00
恩,好。
J 2009-11-19 22:13:34
那我明天到你學校了,就給你打電話吧。
-M 2009-11-19 22:14:22
恩。
J 2009-11-19 22:15:02
早點休息,明天見。
-M 2009-11-19 22:15:25
你也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