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與欲望和解(1 / 2)

就在他倆親吻後不久,一聲清脆的聲音從我後方響起,“高羚!”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的回過頭,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穿著駝色的大衣,一頭栗色的大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頭戴一頂紅色的寬沿禮帽,手裏抱著一大束香檳玫瑰站在紅地毯的盡頭,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笑容。陳妙我跟薛可琴幾乎同時站了起來,而高羚已經提著婚紗跑了過去,是她,毯子,她回來了。

馬克無奈的撿起被高羚扔在地上的捧花,尷尬的走下了舞台。而高羚跟毯子則哭著抱在了一起,薛可琴冷冷的問我:“怎麼?難道你也想衝上去?!”

我回過頭,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她肯定是要回家的,到時候不僅我要麵對她,你也是要的。”

薛可琴輕蔑的“哼”了一聲,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

此時,高羚哽咽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謝謝你,陳妙,謝謝你能接受我的邀請,謝謝你能來參加我跟馬克的婚禮。”

不知道毯子跟她說了些什麼,她哭的更厲害了。然後毯子從高羚的手裏接過了話筒,不緊不慢的柔聲說道:“你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愛你。但是現在我要把你交到一個更愛你的人手上,他就是馬克。”

馬克笑著走了過去,毯子拉起他的手,然後把高羚的手放到了他的手裏,“答應我,好好愛她,疼她,給她想要的一切,不要逼她做不喜歡的事。如果這些有一天你都做不到了,那你就好好的陪著她,等著她,一輩子都不要拋棄她,你可以嗎?”

馬克點了點頭,“我會的,she is my world.”

“好,現在,我宣布:高羚,馬克,你們二人正式結為夫妻。證婚人:陳妙,鯊魚。”

透過眼角的餘光,我看到他們三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兩個女生的眼淚已經弄暈了妝容,而馬克的眼睛居然也泛紅了。

婚禮結束後,除開B市本地的賓客,我們其餘人都住進了馬克父親統一安排的酒店裏。而我不知道馬克是有意還是無意,將賓客名單和房卡全部交給了我處理。

在我將房卡交給毯子的一刹那,我的手抖了,但是毯子卻握了握我的手,抬頭微笑著對我說:“好久不見。”

我愣了一下,也回握了她的手,“好久不見。”在薛可琴熾熱的目光中,我也不敢多做停留,隻禮貌的跟她道了別,“手上還有一堆卡要發,回頭再跟你聊。”

她點了點頭,“嗯,你忙吧,有空了聊。”

這兩年她都去了哪裏?她好像變了,變得成熟了起來,更像一個嫵媚的女人了。在她眼裏的我變了麼?

我知道,無論如何她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文藝就跟我吵架鬧別扭的毯子了。不是我們不再堅持,而是我們長大了,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多元性,對錯並不是唯一的,永恒的,我們要學會跟不同想法的人相處,也要學會裝作接受了別人的信仰。

回到了酒店,我本有些累,但薛可琴堅持要。我隻好跟她草草了事,她剛要開口表達她的不滿,我卻先發製人,“寶貝,別鬧了好嗎?你也知道我累了,改天一定好好的補償你。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現在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睡覺吧,嗯?晚安。”

我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她滿足的笑了,“我沒有多想,是你多想了。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愛你,晚安。”

薛可琴果真聽話的睡了過去,而我在腦海裏反反複複的默念著“1807”這幾個數字。要去看看她嗎?作為朋友?親人?還是曾經的戀人?還是不要去了吧,看了又能怎麼樣,我還能說些什麼?

決定不去之後,我在床上又開始輾轉反側,心煩的我隻好悄悄的起身到了走廊裏抽煙。毯子的房間就在走廊的盡頭,我穿著單薄的睡衣在走廊裏來來回回的踱著步。

好幾次我揚起手都要扣響她房間的門了,又收了回來。就這樣,反複了幾次之後,突然開門聲哢嚓一聲的響了,我本能的以為是薛可琴,但我沒想到居然是毯子。

她的頭發有些鬆散,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隨意的抱著雙臂斜倚在門邊,聲音慵懶,“大晚上不睡覺,瞎轉悠什麼?”

我有些驚慌,又有些尷尬,“吵到你了?”

“那倒不是,反正我也睡不著。”她笑著理了理頭發,“要不,咱倆趁著月黑風高敘個舊?”

我怕說話聲會吵醒薛可琴,於是我走到她跟前說:“外麵冷,去房間裏說話吧!”

毯子一邊讓開門放我進去,一麵心領神會的笑了,“你確定隻是說說話?”

她進來時關上了門,房間裏隻開著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氣氛十分曖昧。我坐到了椅子上,“不然呢?我可是已婚男人了。你呢?男朋友不會吃醋?”

她踢掉了腳上的拖鞋,盤腿坐到了床上,麵對著我說:“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動作可夠快的呀!什麼時候認識的?有我漂亮麼?”

我不由自主的抓緊了扶手,緊張的說道:“我以為你知道呢,就是薛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