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含著石塊走了進去,他希望這條路是對的,能順利的通到外麵,想到了那黑袍人提到的叫上官流的人,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但是他知道此人肯定與師父有著重大的關係,而一切還是因為他手裏的刀,那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呢?
聶末沒在想下去,看著這裏與之前他走的對方很相似,也是個長長的圓形隧道,隻是其中有很多彎道,他已經走了挺久,真沒想到會這麼長,就在他轉過前麵的又一個彎道時,他看見了幾縷光照了進來。
聶末心中大喜,抱著莫紫凝,加快了腳步,很快他們的麵前出現了比較密集的樹葉雜枝,當他用刀把它們全砍掉後,麵前赫然是個洞口,陽光照了進來,他很快適應了這強光,看見懷裏的莫紫凝也眨了幾下眼睛,看來她確實能感受到外界的東西,這也為聶末想治好她增添了些信心。
可就在聶末想往前走的時候,才看清了前麵的景象,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在一處懸崖上,他放下了莫紫凝,走到出口邊上往下一看,高得嚇人,難道這條路錯了,就在他懊惱的時候,看見了出口邊上有條樹藤。
聶末像是看到一絲希望,探頭看了看出口的周圍,原來這懸崖壁上,長滿了比較粗的樹藤,看了許久,它們一直延伸到他眼睛看不見的地方。
但是聶末還是很小心,他想到了之前遇到過那有幻像的地方,於是在地上撿了石塊,丟了出去,看見石頭拋出落了下去,心裏才踏實些。
可是要帶著莫紫凝怎麼下去呢,背她不行,抱著也不行。也許這是條錯的路,聶末正想著該不該回去重走時,他們的後方,一下塌了下來,隧道裏猛力搖晃了幾下,塵土霎時彌漫在他們的周圍,待一切平靜之後,聶末一看回去的路全被封死。
看著那那些大石頭小石塊,聶末知道選了的路就不能重選,他走回到了出口處,想著辦法,要怎麼才能帶著莫紫凝下去,看來還得靠這些樹藤。
聶末沒在猶豫,直接抓著樹藤先下去兩三米的樣子,然後看著這岩壁上布滿的樹藤心裏有了些信心,又用刀割了不少,許久他才爬了上來。
聶末一下把帶上來的樹藤甩在地上,看著莫紫凝笑道:“紫凝,當初遇見你,是用樹藤救的你,今天再用一次。”
說著聶末把樹藤接了起來,然後把莫紫凝綁在他的身上,由於現在莫紫凝的狀態,所以他操作起來還真有些困難,費了不少的心思和時間,過了很久,莫紫凝整個人已經被死死的綁在了自己的背上。
一切準備好了後,聶末已經站在了出口處,笑道:“看來我這輩子,注定了要常背你。”
由於背著莫紫凝,而從這裏到地麵很高,要很長的時間,他雖然把莫紫凝死死的綁在他的身上,但總擔心怕她掉下去,畢竟這不是繩子,所以爬得很慢,不多時都要看一看背上的莫紫凝,和身上綁著她的樹藤。
太陽以西垂,可聶末身上卻很熱,出了很多的汗,他已經很累了,身上的傷雖然沒有惡化,但在順著崖壁爬下來的過程中,痛楚從未停過。而此時他們離地麵已經不算很高了,心裏暗暗慶幸,身上的樹藤雖然鬆了些,但莫紫凝還是緊緊的綁在他的身上。
當聶末背著莫紫凝下到地麵的時候,他幾乎沒了什麼力氣,過了一會把莫紫凝放了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看了一眼快落下山的夕陽,突然心中頗有感慨,下山的念頭一下占滿了他的大腦,現在確實是下山的時候了。
聶末抱著莫紫凝已經走了快兩個小時,一路上他非常的疲憊,這不長的時間裏,他已經休息了多次,傷勢,饑餓,加上困乏讓他幾乎沒了力氣,他超長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現在對於他來說,已經沒了方向,從那崖壁下來後,他走的路是以前沒有到過的,也不知道這裏是山的什麼位置。
聶末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天色以晚,今天的月色灰蒙蒙的,這時他們已經進了一片廣袤的樹林中,他決定今晚就在這裏睡一晚,天亮了在出發。
在一棵大樹下,聶末帶著莫紫凝坐了下來,看著身邊伊人如此模樣,心裏甚是難受,然後他一隻手拿著刀,一隻手把莫紫凝攬在懷裏,沒多久人已是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隱約聽見了什麼聲音,潛意識裏,想到是不是在做夢,但還是突然睜開了眼睛。
四周還是漆黑一片,現在已是深夜十分,忽然周圍發出了沙沙的響聲,聶末看了一眼懷裏的人,把她放靠向大樹,人已經站了起來,仔細的聽著動靜,聲音離他越來越近,這沙沙的響聲中竟還伴著聲聲歎氣,霎時之間彌漫在聶末四周,一聲聲的不斷回響。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個人影突然在聶末的視線裏一閃而逝,他大驚的同時,幾乎罵出口,那人影飄忽不定,時有時無,也沒有追上去,因為莫紫凝的關係,他不能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
聲音又傳來,這次更加清晰。簡直就像在耳邊的低語,聶末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他不相信世間有鬼,可是經曆了這麼多後,他已經沒有那麼堅信,就在聶末轉身想看看身後的莫紫凝時,一張臉一下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