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2 / 2)

掌聲會有的,隻是遲滯,太黑讓人的神經麻痹,有些昏昏沉沉。那幾天連上帝都有些昏昏沉沉,他老人家躲在黑暗中也不知在幹什麼,有的時候他也打麻將或打遊戲,人是上帝的分維體,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帝做過的,這一點已經無可置疑,隻是人在做的時候要保持限度,如果超過了上帝所做的限度那就要受懲罰,這一點他老人家表現的從容不迫。

然而不信上帝的人也不信懲罰,如同不信來世的人不行善舉一樣,可怕的是,不信上帝的人又自詡為上帝的子民而放縱自己的行為欲望,象太陽神的兒子法厄同一樣,他自以為是神的兒子便駕馭父愛放縱自己想超過父親,結果隻能葬身大海,她想對人們認真地說說法厄同的故事。

在希臘神話中,法厄同的故事讓人恐懼不安,迷惑不解,她覺得這是希臘神話中夾雜的一則人的故事,在她曾經讀過的每一次之後,她都懷著不快的感覺在疑問:太陽神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兒子?把這樣一個兒子的故事寫入希臘神話有什麼意思又有什麼意義呢?

法厄同是太陽神阿波羅與大洋神忒提斯的女兒克呂墨涅的兒子,這一點是得到公證的。他是神的兒子具有神的血統這是不爭的事實,沒有哪一個版本的神話描寫過他的形象,但她猜測不會象其他的神子那樣儀表不凡,否則凡間就不會有人嘲笑他,不相信他的天堂出身而激惹得太陽神的兒子非要讓父親給他一個憑證,從而證明他是神的親生兒子。

太陽神的父愛和凡間的父愛一樣沒有原則,他立刻承諾兒子,答應一定滿足兒子的任何請求。麵對溢溺的父愛,所有的孩子都會立即想出一件讓父親為難的事情,萌生出尋求兒時騎在父親脖頸上的快感。法厄同就是這樣,他立刻提出一個非分的要求:“給她一天的時間,讓她獨自駕駛你的那輛帶翼的陽光金車。”

兒子的要求完全超出了太陽神的想象之外,或許就因為是太陽神的兒子,所以他的欲望過於強烈。太陽神驚恐極了,他請求親愛的兒子收回這個可怕的願望,他告訴兒子:“你的要求遠遠超出了你自己的力量,你隻要想一下,天空在不斷地迅速轉動,我必須奮力保持著與它平行逆轉,我稍不注意就會摔下萬丈深淵,就是你的外祖母海洋女神每天都在為我擔驚受怕。”在即將得到的權利麵前人會失去理智,這位不幸的年輕人不聽勸阻,瘋狂地駕起了父親的金車,駿馬失控……驚惶之餘,法厄同看到星空呈現荒誕而又可怕的景象,他鬆掉了韁繩,天上人間都在冒火燃燒,江河沸騰,大海坍縮,阿波羅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象一團火球在天空飄蕩燃燒直至撒下一片骨灰。

太陽神法力無邊也救不了自己被欲火燃燒的兒子,他以悲劇的痛苦告訴人們,神的願望和意誌也受環境的局限,也必須臣服命運的威力。命運的威力規範著世界的一切流程,命運就是規律,這規律必須表現為客觀才能不偏不倚公平正義,然而這不偏不倚公平正義不恰恰是主觀意誌的描寫和表現嗎?規律在統治著一切,這統治一詞含義為意誌還有什麼爭議嗎?好吧,現在就讓我來歸納一下,規律就是最高的統治者,叫什麼都行,隻是不要否認他的主觀意誌,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就是天眼之威。人必須學會恐懼,學會害怕,學會恭敬,敬天敬地敬爹娘,你與天地便可融為一體,化為神秘自然的一個奇異吸引子。

她得到愛因斯坦的悄悄語,躲到阿波羅的太陽鏡後麵,從他的視界去看宇宙,他曾對他的兒子說過,“天空在不斷地迅速轉動,我必須奮力保持著與它平行逆轉。”奇妙的意境!是相對論快車的特寫鏡頭吧,她希望從愛因斯坦那裏得到一個明晰的答案,可是他卻咪咪地笑著向後退去,百合煙草的氣味也在漸漸消失。

夜沒有散盡,天在下著小雨,他說下雨天適宜睡覺於是就自顧自地去了。她隻能無奈,她已經學會了接受無奈,用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