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掉憂慮的習慣(1)(3 / 3)

沒有時間去憂慮,這正是丘吉爾在戰事緊張到每天要工作18個小時的時候所說的。當別人問他是不是為那麼重的責任而憂慮時,他說:“我太忙了,我沒有時間去憂慮。”

查爾斯·柯特林在發明汽車的自動點火器的時候,也碰到這樣的情形。柯特林先生一直是通用公司的副總裁,負責世界知名的通用汽車研究公司,最近才退休。可是,當年他卻窮得要用穀倉裏堆稻草的地方做實驗室。家裏的開銷,都得靠他太太教鋼琴所賺來的1500美金。後來,他又去用他的人壽保險作抵押借了500美金。我問過他太太,在那段時期她是不是很憂慮。“是的,”她回答說,“我擔心得睡不著,可是柯特林先生一點也不擔心。他整天埋頭在工作裏,沒有時間去憂慮。”

偉大的科學家巴斯特曾經談到“在圖書館和實驗室所找到的平靜”。平靜為什麼會在那兒找到呢?因為在圖書館和實驗室的人,通常都埋頭在他們的工作裏,不會為他們自己擔憂。做研究工作的人很少有精神崩潰的現象,因為他們沒有時間來享受這種“奢侈”。

為什麼“讓自己忙著”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就能夠把憂慮趕出去呢?因為有這麼一個定理——這是心理學上所發現的最基本的一條定理。這條定理就是:不論這個人多麼聰明,人類的思想,都不可能在同一時間想一件以上的事情。讓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假定你現在靠坐在椅子上,閉起兩眼,試著在同一個時間去想:自由女神;你明天早上打算做什麼事情。

你會發現你隻能輪流地想其中的一件事,而不能同時想兩件事,對不對?從你的情感上來說,也是這樣。我們不可能既激動、熱誠地想去做一些很令人興奮的事情,又同時因為憂慮而拖累下來。在同一時間裏,一種感覺會把另一種感覺趕出去,也就是這麼簡單的發現,使得軍方的心理治療專家們,能夠在戰時創造這一類的奇跡。

詹姆斯·墨塞爾是哥倫比亞師範學院的教育學教授。他在這方麵說得很清楚:

憂慮最能傷害到你的時候,不是在你有所行動的時候,而是在你沒有什麼事可做的時候。那時候,你的想象力會混亂起來,使你想起各種荒誕不稽的可能,把每一個小錯誤都加以誇大。在這種時候,你的思想就像一部沒有載貨的汽車,亂衝亂撞,撞毀一切,甚至自己也會變成碎片。消除憂慮的最好辦法,就是要讓你自己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不一定非得是一個大學教授才能懂得這個道理,才能付諸實行。戰時,我碰到一個住在芝加哥的家庭主婦,她告訴我,她發現“消除憂慮的好辦法就是讓自己忙著,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當時我正在從紐約回密蘇裏農莊的路上,在餐車碰到了這位太太和她的先生。

這對夫婦告訴我,他們的兒子在珍珠港事件的第二天加入了陸軍。那個女人當時為她的獨子十分擔憂,並且幾乎使她的健康受損。她總是要為兒子擔心:他在什麼地方?他是不是很安全?他是不是正在打仗?他會不會受傷,陣亡?

我問她,後來她是怎麼克服憂慮的。她回答說:

“我讓自己忙著。我把女傭辭退了,希望能靠自己做家事來讓自己忙著,可是這沒有多少用處。問題是,我做起家事來幾乎是機械性的,完全不要用思想;所以當我鋪床和洗碟子的時候,還是一直擔憂著。我發現,我需要一些新的工作才能使我在一天的每一個小時,身心兩方麵都能感到忙碌,於是我到一家大百貨公司裏去當售貨員。

“這下成了,我馬上發現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行動大漩渦,顧客擠在我的四周,問我關於價錢、尺碼、顏色等問題。沒有一秒鍾能讓我想到除了手邊工作以外的其他問題。到了晚上,我也隻能想,怎樣才可以讓我那雙痛腳休息一下。等我吃完晚飯之後,我倒在床上,馬上就睡著了,既沒有時間、也沒有體力再去憂慮。”

要是我們為什麼事情擔心的話,讓我們記住,我們可以把工作當作很好的古老治療法。以前在哈佛大學醫學院當教授、已故的理查德·凱波特博士,在他那本《人類以此生存》的書裏也說過:“身為一個醫生,我很高興看到工作可以治愈很多病人。他們所感染的,是由於過分疑懼、遲疑、躊躇和恐懼等所帶來的病症。工作所帶給我們的勇氣,就像愛默生永垂不朽的自信一樣。”

當有些人因為在戰場上受到打擊而退下來的時候,他們都被稱為“心理上的精神衰弱症”。軍方的醫生都以“讓他們忙著”為治療的方法。

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每一分鍾都讓這些在精神上受到打擊的人充滿了活動,比如釣魚、打獵、打球、拍照、種花,以及跳舞等等,根本不讓他們有時間去回想他們那些可怕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