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確對待憂慮(2)(3 / 3)

記住,在這句話中,僅僅要求今天的麵包,並沒有抱怨:“昨天的麵包真酸。”也沒有說:“噢,天哪,最近的氣候非常幹燥,我們可能會遭遇旱災,到了秋天還有麵包吃嗎?萬一我失業,又從何處弄到麵包呢?”

這句祝詞告訴我們,隻能要求今天的麵包,而且我們能吃的也僅僅是今天的麵包。

很久以前,有個窮困潦倒的哲學家四處流浪。一天,他來到一個貧瘠的鄉村,這裏的老百姓生活非常艱苦。當人們走上山頂,聚集在他身邊時,他說:“不要為明天擔心,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煩惱,今天的難處留在今天就夠了。”

這句話雖然隻有短短的30個字,但卻是有史以來引用次數最多的名言,它經曆了好幾個世紀,一代一代地流傳下來,這句話正是耶穌說的。

但是,很多人都不相信這句話,他們把其視為東方的神秘之物,或當成一種多餘的忠告。他們說:“我一定要為明天計劃,做好一切準備,為家庭買保險,努力存錢。這樣,將來老了就不用擔心。”

一點不假,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做。但實際上,這句話被譯為英文是在300多年前的詹姆斯王朝,那時憂慮一詞的含義與現在完全不同,它還包括了焦急的意思。在新譯《聖經》中,這句話翻譯的意思更為準確:“別為明天著急。”

是的,可以考慮明天,仔細地計劃,做準備,但不要著急。

戰鬥中的軍事領袖必須為下一步謀劃,不過,他們絕不能帶有絲毫焦慮。厄耐斯特·金恩曾是指揮美國海軍的海軍上將,他說:“我所能做的,就是為最優秀的人員提供最好的裝備,然後給他們布置一些看上去極其卓越的任務,僅此而已。如果一條船開始下沉,我無力阻擋;如果一條船沉了,我也不可能將其打撈上來,與其為昨天發生的問題後悔,不如將時間用在如何解決明天的問題上。更何況,如果我一直為過去的事操心,肯定支撐不了多久。”

不管是麵對戰爭,還是平日的生活,好主意和壞主意的區別在於:好主意能對前因後果反複琢磨,並產生合乎邏輯、具有建設性的計劃;而壞主意隻能讓人緊張,甚至精神崩潰。亞瑟·蘇茲柏格先生是著名的《紐約時報》的發行人,最近,我非常榮幸地拜訪了他。在談話中,蘇茲柏格先生告訴我:“當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火迅速蔓延到歐洲時,我非常震驚,每日都為自己的前途憂慮,最後搞得我徹夜難眠。雖然我對繪畫一無所知,但經常半夜三更地從床上爬起來,找出畫布和顏料,準備畫一張自畫像,為了消除自己的憂慮,我一直堅持畫著。一天,我讀到一首讚美詩,詩中說:

指引我,仁慈的燈光……

讓你常在我腳旁,

我並不想看到遠方的風景,

隻要一步就好了。

“就這樣,我終於消除了憂慮,平靜下來。從此,我將最後7個字作為自己的座右銘:隻要一步就好了。”

大概就在這個時候,有個當兵的年輕人也同樣學到了這一課,他的名字叫做泰德·本傑明,住在馬裏蘭的巴鐵摩爾城——他曾經憂慮得幾乎完全喪失了鬥誌。

泰德·本傑明寫道:“在1945年的4月,我憂愁得患了一種醫生稱之為‘結腸痙攣’的病,這種病使人極為痛苦,若是戰爭不在那時候結束的話,我想我整個人都會垮了。

“我當時整個人筋疲力盡。我在第94步兵師擔任士官,工作是建立和維持一份在作戰中死傷和失蹤者的人名記錄,還要幫助發掘那些在戰爭激烈的時候被打死的、被草草掩埋在墳墓裏的士兵,我得收集那些人的私人物品,要確切地把那些東西送回重視這些私人物品的家人或是近親手中。我擔心我是否能撐得過去,我擔心是否還能活著回去把我的獨生子抱在懷裏——我從來沒有見過的16個月的兒子。我既擔心又疲勞,足足瘦了34磅,而且擔憂得幾乎發瘋。我眼看自己的兩隻手變得皮包骨。我一想到自己瘦弱不堪地回家,就非常害怕,我崩潰了,哭得像個孩子,渾身發抖……有一段時間,也就是德軍最後大反攻開始不久,我常常哭泣,使得我幾乎放棄還能再成為正常人的希望。

“最後我住進了醫院,一位軍醫給我一些忠告,令我的生活徹底改變了,在為我做完一次徹底的全身檢查之後,他告訴我,我的問題純粹是精神上的。‘泰德,’他說,‘我希望你把你的生活想像成一個沙漏,你知道在沙漏的上一半,有成千上萬粒的沙子,它們都慢慢地且均勻地流過中間那條窄縫。除了弄壞沙漏,你跟我都沒辦法讓兩粒以上的沙子同時通過那條窄縫。你和我和每一個人,都像這個沙漏。每天早上開始的時候,有很多的工作,讓我們覺得我們一定得在那一天裏完成。可是我們隻能每次做一件事,讓他們慢慢而平均地通過這一天,像沙粒通過窄縫一樣,否則就一定會損害到我們自己的身體或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