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時,拿破侖的軍隊已經有7000人戰死,可他仍不肯認輸,依然死守住這塊已成敗局的戰場。但最後終因寡不敵眾,被迫撤退。
次日淩晨,法軍撤出了陣地,向特魯阿城推進。兩天後,部隊全部扯到特魯阿城,但部隊的情況卻令人堪憂,新兵開小差逃跑的達6000人之多,老兵也提不起精神。特魯阿城內的居民對法軍也不抱好感,不肯供應法軍食物等補給品。
拿破侖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俄、普、奧聯軍正以銳不可當之勢向巴黎挺進。2月5日,聯軍召開會議,再次向法國全權代表科蘭古提出停戰條件:法軍從各地撤軍,退回到1791年時的疆界。當拿破侖得知聯軍提出的條件後,長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在經過了兩天的苦苦思索後,拿破侖告訴了元帥們一個最後的決定:拒絕讓步,繼續給予聯軍痛擊。
當元帥們聽到這個決定後,個個麵麵相覷。
之所以拒絕撤退,是因為這時拿破侖發現聯軍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即分兵進軍巴黎。此時的施瓦岑貝格認為法軍已經一蹶不振,於是率領15萬人取道塞納河穀向巴黎進發,而布呂歇爾也分兵三路進軍巴黎。這一部署給了拿破侖以可乘之機,他下令維克托和烏迪諾拖住勢力較弱的施瓦岑貝格,自己則親率主力打擊布呂歇爾軍。
2月10日,拿破侖率主力軍隊與布呂歇爾的中路軍交火。由於法軍發動突然襲擊,並在兵力上占據優勢,敵軍很快就被消滅了。法軍此次大獲全勝,士氣大振。
次日,法軍再次獲得勝利。在蒙特馬拉,拿破侖率領2萬人與布呂歇爾的另一路軍激戰,最後法軍徹底擊敗聯軍,並將殘軍一直向北趕過馬恩河。
14日,拿破侖率軍抵達沃尚,此時馬爾蒙軍政與布呂歇爾軍激戰。在法軍的前後夾擊下,聯軍大敗。
這時,拿破侖獲得消息:施瓦岑貝格正在逼近巴黎。拿破侖迅速做出戰略調整,決定狠狠打擊施瓦岑貝格軍團,拯救巴黎。
得勝的部隊總是士氣高昂,在接下來的戰役中,法軍如同一隻蒙師,打得敵人抱頭鼠竄。2月16日、17日、18日、22日,法軍在季涅、南吉斯、蒙特羅、梅裏與聯軍交戰,連連告捷。
由於節節勝利,拿破侖的臉上也煥發出別樣的光彩,脾氣也不那麼暴躁了。拿破侖對自己的軍事天才充滿信心,對戰事的勝利也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三)
法軍的勇猛和軍事勝利讓盟國君王們深感不安,他們再次向拿破侖提出停戰。可是,處於輝煌勝利頂點的拿破侖對此一口回絕。他是不會輕易停戰的,他要依靠自己最完善的軍事藝術來戰勝最強大的敵人,以戰場上的勝利迫使對方接受自己的條件。
拿破侖的不妥協態度,讓聯盟各國也堅定了要徹底打垮他的決心。1814年3月1日,聯軍召開會議並達成協議:大不列顛、俄國、奧地利和普魯士保證不單獨與法國媾和,而將戰爭繼續下去,直到把法國趕回1791年時的邊界之內,使德意誌、荷蘭、瑞士和西班牙獲得完全獨立。
這個共同對付法國的條約限期是20年。與此同時,英國還向聯軍提供了500萬英鎊的巨額戰爭經費。由此可見,盟國打敗拿破侖的毅力有多麼堅決!
3月7日,法軍在克拉奧納大敗奧軍,奧軍被迫撤至拉昂。然而在拉昂進行整頓後,普軍卷土重來,大敗法軍馬爾蒙軍,布呂歇爾向拿破侖報了一箭之仇,布呂歇爾的韌性戰鬥終於拖垮了拿破侖。
這時,南麵50英裏外的塞納河前線也傳來令人沮喪的消息:施瓦岑貝格又重新活躍起來,將烏迪諾和麥克唐納軍從奧布趕到普羅萬附近,巴黎再次處在危險之中。
拿破侖迅速東進,向蘭斯撲去,3月13日在蘭斯打敗了聖普裏斯特的俄軍。然而,拿破侖此時也意識到大勢已去了。
為解巴黎之危,拿破侖構想了一個從布呂歇爾和施瓦岑貝格兩軍間隙東進,直抵聖米耶爾附近的默茲河畔的冒險計劃,意在救援摩澤爾河上遊梅斯和蓬塔穆鬆各處被圍困的法國守軍,以獲得新的力量,讓他那支疲憊不堪的部隊得以加強。他認為這樣可以改善自己的處境,威脅到奧軍的交通線,並迫使施瓦岑貝格退回萊茵河。
然而,這是個近乎狂妄的計劃。按照這個計劃,馬爾蒙將率1.7萬人留守巴黎,抗擊布呂歇爾的10萬大軍。
3月22日,拿破侖開始東進。不幸的是,他在寫給瑪麗·路易斯皇後的一封信中泄露了這一計劃:
“我決定東進馬恩河,以迫使敵軍遠離巴黎,將敵軍吸引到我的要塞附近來,今晚我將駐紮在聖迪齊埃。再見,親愛的!吻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