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王爺,柳側妃著箜篌過來傳話,晚膳用過之後,腹痛惡心。”成二稟告道。
“去請餘太醫過來診治。”安元灝揉著太陽穴,無奈道。
“是。”成二去請餘太醫了。
“王爺這是忽的要清心寡欲了麼?”剛進門的紀笑緣聽見了安元灝的回答取笑道。
“王妃何苦取笑本王?”安元灝苦笑道。
“不知王爺忽的讓我掌管賬目是何用意?怕不是要借柳側妃之手將我生吞活剝了吧?”紀笑緣一邊說著話,一邊玩著手中的帕子,絲條慢理的說著。
“王妃哪裏話?本王若是想取你性命,何必借他人之手?更不會借依依之手,隻是依依初有身孕,恐其憂思過重,對胎兒不好,才想著讓王妃接手賬目。”
“哦?那福伯……”
“福伯家有喜事,近期回不來,還煩請王妃承責。”安元灝對著紀笑緣拱了拱手。
紀笑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接話道:“承責可以,就當我還了當初私自留人於丞相府的過錯了。”
紀笑緣如此輕描淡寫的口氣,讓安元灝著實無語,也無可奈何的應了。
“但是要說清楚,福伯和柳依依若有一個能回來的,我立馬辭職。你我都是說話算話的人,字據我已經替你寫好了,我的簽字已經簽好了,就差你的簽字了,來,簽上吧。”紀笑緣一麵說著一麵從袖袋裏取出寫好的字據遞給安元灝。
安元灝一時語結,暗道又被紀笑緣擺了一道,歎口氣,將字據接過來簽了自己的名字。
“喲!王爺不看下內容?”紀笑緣笑道。
“罷了,看了又如何?王妃不是那般耍滑之人。”
“那我先謝過王爺的誇讚和信任了,若是王爺沒有什麼其它事情,我就先回柴房小院了。”紀笑緣說完一扭身就向門外走。
“見過王妃。”剛走到門口的紀笑緣碰見了回來複命的成二。
“不必多禮。”紀笑緣對著成二微微一笑,一讓身走了,成二讓行。
“啟稟王爺,餘太醫還沒進院給柳側妃診治,便讓柳側妃罵了回去,卑職已命人將餘太醫送回府了。柳側妃命小的請王爺過去給瞧瞧,說這是非藥力可除。”
“成二,你說,若是從一開始就給黃連水喝,偶爾一次給個白水,會不會覺得白水是甜的?但若一開始給的是蜜糖水,偶爾給一次白水,這白水是否是苦的?”
“屬下未喝過黃連水蜜糖水之後再喝水,所以屬下不知。”成二畢恭畢敬的拱手回道。
“罷了,本王去看一眼吧。”安元灝自知這個問題不傻,但是問成二這個問題,自己就很傻。收拾了一下便要往柳依依處去,又回頭吩咐道:“成二,喚阿橫去請白公子來。”成二領命去了。安元灝複又坐下,想了一想,便換了衣帽往柴房小院去了。
回到小院的紀笑緣正在檢查青茉她們的字和小九九乘法口訣,聽見有人敲門,便讓紫萱去開門。
紫萱開門後發現是寧王,不覺有些慌神,忙不迭的要行禮,安元灝示意不必了,便徑直往主屋走去。紫萱想先進屋通報一聲,又怕搶在王爺前麵走路是大不敬,便搓著手跟在安元灝後麵。
走到門口的安元灝,望著屋裏的暖暖燭光,一時躊躇,不知道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了。紫萱抬腳想往屋裏進,安元灝伸手讓她在自己身後候著。紫萱心裏暗暗罵娘,也得老實呆著。隻聽屋裏紀笑緣朗聲笑著說:“紫萱這小妮子,開個門怎麼開了這麼久?”白芷接道:“怕不是又有人讓咱們捎點心呢吧?”青茉也接茬:“但願不是,上次的點心都可惜了,全讓那群可惡的人給糟蹋了。”一聽屋裏在討論上次的點心事件,安元灝便靜靜的在門外聽。
“那些人糟蹋的豈止是點心,糟蹋的可是王府下人的血汗呢!”白芷憤然道,“若是王爺和側妃不知道珍貴這些勞什子也就罷了,難道那些望眼的也不知道這些點心對於咱們下人來說,那是難得弄到的麼?想想就覺得他們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