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仙望向兩頰紅暈的大蝦米問道:“這位大哥,我有一事想要……”
“別喊我大哥,我可是有名有姓的。”大蝦米搖頭晃腦道。
“嗬嗬,那又該怎樣稱呼你呢?”陸小仙忍俊不禁道。
大蝦米微醉道:“大蝦米,我叫大蝦米啊,有什麼話、你就快問吧。”
陸小仙點頭道:“聽說昨日玉鏡湖上,墨魚吃下了兩條人命、大蝦米你可是看見了?”
大蝦米一拍桌子,朗聲道:“何止看見了,我還與墨魚交過手呢。”
陸小仙驚詫道:“你說什麼!你與墨魚還交過手?”
大蝦米蠻不在乎道:“對啊,我還用船槳猛打過墨魚的大頭呢。”
陸小仙懷疑道:“你離那家兄弟的漁船有多遠啊?竟然可以打到墨魚的頭!”
大蝦米道:“哪有多遠啊,起初那墨魚乃是奔我而來,見我手中的船槳厲害,這才跑去了另一條漁船,咬透了甲板,吃了那兄弟二人。唉……那可真叫一個慘不忍睹啊!”
“啊!他的話、能信嗎?”陸小仙望向何秉鐸,疑惑道。
何秉鐸厲聲道:“大蝦米,你給我老實點兒,再要胡說八道,看我不收拾你。”
大蝦米脖子一梗,瞪著何秉鐸不忿道:“莊主啊,你到底信不信我吧?”
何秉鐸盯著大蝦米,當下啞口無言。
大蝦米繼道:“莊主若是信得過我大蝦米,我就好好給你們說道說道。”
何秉鐸無奈一笑,連連道:“嗬嗬,信得過,信得過,你快給我們說道說道吧。”
大蝦米端起酒碗呷下一口酒,口齒不清道:“僅僅不到一年,我就遇到過大墨魚三次,可是每一次我卻都能夠死裏逃生,逢凶化吉啊。嘿嘿,說來你們或許不信,這條墨魚它根本就不敢傷我。”說到這裏,大蝦米擺出一副神氣樣兒,環視著眾人。
何秉鐸道:“那麼說、你就是有降魚的辦法嘍?”
大蝦米癟著嘴,神秘地點了點頭。
何秉鐸氣道:“我說大蝦米啊,你說我何秉鐸往日待你怎樣呢?”
“莊主待我不薄啊。”
“既然我待你不薄,你又因何瞞下這降魚之法,這些年間又枉死我多少奉和莊的漁家百姓呢?”
“莊主啊,我的手段也實在談不上降魚之法啊,說到底,也就勉強算是一個避魚的計策吧。”
何秉鐸不悅道:“是嘛、那你就把這個避魚的計策說給我們聽聽唄。”
大蝦米為難道:“莊主啊,人家前時叮囑過我,不讓我告知旁人,若是走漏了風聲,這避魚的手段可就不靈了!唉……”
何秉鐸驚道:“啊!還有人家?那這個人家又是誰呢?”
“這……”
何秉鐸見大蝦米一副唬鬼瞞神樣兒,偷偷給何秉義遞去一個眼色。
何秉義心領神會,急忙給大蝦米滿上酒,說道:“大哥啊,人家大蝦米不願道破天機,我們這又何苦勉為其難呢。來來來,蝦米兄弟盡管飲酒吃菜,莫要在乎旁的。”
大蝦米貪婪地盯著酒碗道:“何二哥,就算吃醉了酒、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誰讓你說嘞,吃酒就是吃酒,不會讓你作別的。來來來,我先敬你一碗。”說罷,何秉義先幹為敬。
當下,眾人隻好按捺心事,無精打采地陪飲起來。
一壇酒,大蝦米一人喝下了一大半,不久就俯身在桌麵上,已然伶仃大醉。
何秉義與何秉鐸相視一笑,對向大蝦米喊道:“大蝦米啊,你說的這又是什麼話啊,這等辦法又豈能擋住那條吃人的墨魚嘞?”
大蝦米依舊趴在桌上,半睡半醒道:“嘿嘿,你還莫不信,人家這位老道可是半仙之體呢!”
“老道!”何秉義低聲與眾人說。
何秉鐸揮了揮手,暗意讓何秉義繼續盤問。
“大蝦米啊,那位老道乃姓字名誰,又是何方的高人呢?”
接連問過幾次後,閉著眼的大蝦米這才說道:“人家道長的仙號豈會告知於我,我也、不曉得人家住在哪裏。”
“那、這位道家又是教給你一個什麼錦囊妙計呢?”
“什麼妙計啊,嗬嗬,墨魚都是人家自己養的,自然是有辦法降住它嘍!”
“你說什麼、那條墨魚是道士養的?”
“啊,就是老道養在玉鏡湖中的。”
“你又怎麼斷定墨魚一定就是道家所養呢?”
“這還有假,我都親眼看見了,嗬嗬。”
“看見什麼了?”
大蝦米吹了吹手指,低聲道:“我若是告訴你了、你可不許告訴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