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竟然喊男妓去房裏……她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嗎?

不過好在她把小琉璃帶在了身邊,這樣子的話,也就不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吧?

盧興元和齊杭瞄了瞄金鈴與拓跋鴻,這兩人看起來倒不像是多嘴的,應該不會出去亂說,敗壞程兄弟的名聲。

但心裏還是把程讓罵了一百遍,沒事浪蕩啥啊浪蕩,這還有外人在跟前呢,影響多不好!

拓跋鴻的臉色有些陰沉,他看著竹馬那溫潤優雅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霸氣外露的坐姿,看了看自己小麥色的皮膚,心中暗道,這小野貓喜歡的竟是那種娘娘腔的男人?

北川王雖然手段果決狠辣,但容貌也是如這竹馬一般,清俊有餘的。

他心中嘀咕,難怪她一直對他視而不見,任他怎麼撩,她都臉不紅心不跳。敢情自己長得就不合她的意啊?

金鈴則一臉羨慕地目送著程讓遠走,感歎道:“程二小姐真是給咱們女人爭氣!”

旋即又有些擔憂:“她這樣做……好像有些對不起王爺呀……”

盧興元忙湊了過來:“您此話差矣,男女之間啊,不一定就那麼些事兒,他們二人說不定是繼續切磋搖骰子的技藝了呢,這不,還把小琉璃給帶上了……”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但語氣卻是信誓旦旦的。

他更在心中說道,程兄弟啊,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找那個男人陪,但你放心去吧,你的清白,我們會替你捍衛住的!

“真的?”金鈴被他忽悠住了:“你們漢話不是說,男女連授受都是不親的嗎?他們之間,好像不止授受這麼簡單……”

“他們之間當然是清白的!您這是還不了解那小子,她的性子雖然野,但太出格的事情是不會幹的。就這麼比方吧……”盧興元想了想,咽了咽口水:“你我二人若單獨共處一室,您覺得一定會發生什麼嗎?”

“當然不會!”金鈴拔高音調,搖頭道。

“我倆又不熟,能發生什麼呀。”

盧興元很滿意她的反應,雖然在聽到她說不會的那一瞬間,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說道:“就是這個理兒!男女共處一室,不一定是如世人所想的那樣。所以啊,那小子定是清白的,不過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就得問她自己了。”

金鈴好像有些明白了。

拓跋鴻聽盧興元這麼一分析,心裏也稍稍舒坦了點。

大盛的女子都守禮克製得很,雖然程讓性子野,但應該也不會太出格。

幾人議論的聲音極小,美男們在另一邊,並沒有聽到。

“幾位是否也要我們陪?”他們見這幾位客人無所事事,便湊上前問道。

畢竟,以往來俊男坊的客人,可都是為男色而來的。

“不,不了。”盧興元和齊杭尷尬地笑著擺手:“若是有美女,我們倒是樂意。”

金鈴雖然有些躍躍欲試,但在身邊的哥哥咳嗽了一聲後,老老實實地坐著了。

另一邊,程讓拉著竹馬的袖子進入到房間後,她關上了門。

小琉璃不客氣地爬上了椅子,拿了個杯子玩。

竹馬有些忐忑地咽了一口口水,沙啞著聲音道:“小姐……您……您想要什麼樣的陪侍?”

程讓眉毛一挑,樂了。

“你有什麼樣的陪侍?”

“什麼樣的都有,但價格不一樣。隻要上了床,就三百兩起價。”

“摸一摸,三百多?摸上不摸下,摸下要加價?”程讓問道。

“您怎麼知道?!”竹馬驚呼出聲。

程讓謙虛地擺了擺手:“這是行情。花樓裏最頂尖的姑娘,也是這個價。”

“不過啊……我單獨叫你出來,不是為了這些事。”

不是為了這些事?竹馬心中一鬆,但又多了幾分好奇:“那敢問小姐,您所為何事?”

程讓唇角一勾,目光直視著他,眼神雖然清亮,但卻帶著股迫人的威視:“說吧,你是什麼人?”

竹馬指尖一動,眼神有些閃爍。

“您說什麼?我不懂。我叫竹馬,一個男妓而已。”他沉聲道。

“別裝了。”程讓拍了拍他的肩:“論裝論演,哥哥我比你厲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