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別走，不要走。”薄唇貼在了我的臉上，粘連著一半輕聲的喃呢。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蒼白的臉，每一處都是無比的迷人。即使是病態，他的臉依舊是不同於常人的好看。
“恩……”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隻知道回答他。盡力的調小自己的呼吸聲，壓低急促的喘息。
“好像就這樣……一直一直抱著你，永遠……都不要放手。”他移開自己的唇，把臉靠到了我的脖頸，旖旎轉移到了我的耳邊。我聽得出他壓抑的情緒……還有無盡的淒痛。
“可是……我好像真的……不得不要放手了。”
抱著我的手愈緊，我安靜地聽，自己的手也漸漸環住他的腰。密室快要被擊潰，心中收緊得無法呼吸了……怎麼辦。好想哭……好想哭……在命運麵前我和楓……沒有辦法不低頭。沒有辦法……堅定的彼此守護。我不想聽，每一個字都是一種懲罰。但他執意的要說一定……有他的理由。我能做的，隻有去感受。
“馨兒……我好舍不得你……”
他的臉緊緊的貼上了我的脖頸，沒有任何東西的遮攔，從他眸中溢出的液體也沒有蜿蜒的順著我的皮膚流下。他哭了……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淚。可是……這一次心中的感覺和之前是無比的。如果說之前的是痛的話，那現在的就是可以痛到去死。
他的無奈，他的不舍，為什麼會遠遠勝過於我……
讓他……可以有勇氣，在我麵前流淚。
用盡我生命中全部的力量抱住他，下顎抵在他的頭上。什麼也不說，我隻要做我想做的事……我的話會讓他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我真的……好愛你……如果可以給我多一點點的時間……該有多好。”
“楓……”
“恩。”
“你要……一直記得，我愛你。用生命去愛……”
閉上眼睛將以要浸出淚促使落下，聲音雖然已經強忍但還是抑不住哽咽。這樣就夠了，告訴他我最真實的話就夠了……他會懂得，恩。
他的唇從我的脖頸一片一片蔓延到了我的唇，未出口的話被他含住。即使眼睛不用睜開，我也知道他現在的苦澀。既然……我們注定要分開，那麼……我要我們下一個美好的結局。
他的舌尖滑進我的口中，我的唇貼著他的。我們的眼淚相溶，貼在彼此的臉上。沒有話語，憑感覺去回應；沒有未來，我們隻能相擁到最後一刻；沒有忘記，他……永遠都是我生命中最耀眼的極星。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氣氛，還有熟悉的小店。我追尋著屬於我和楓曾經的美好，把一點一滴屬於我們之間的事記下。眼睛澀然，心中已經習慣，所有的一切真的沒有變化。隻有我的身邊，消失了一直陪我的他，還有自己的體內已經在悄然的醞釀一個全新的小生命。手欣慰的移動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看著已經略微有些變化的腹部，嘴角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我和楓的孩子。
我唯一可以堅強下去的支撐。直到嘔吐，眩暈的感覺，強烈地表現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奇跡般的有了我們兩個的孩子。我這樣的人，也會做媽媽。我一直都在懷疑，我可不可以做一個稱職的母親。如果不是遇見了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快到夏天了，和煦的風席麵吹來很溫暖，陽光從側麵射下，灰白的行色仿佛多了一點點的斑斕。小吃店的生意依舊那麼好，從遠處已經看到了忙碌的身影。我輕笑，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老板娘看見我，一臉和藹疼惜的跑過來。
從楓離開以後，我經常光顧這裏，總覺得在這裏……有許多屬於我們的回憶，我可以感覺他就在我身邊一樣。
“馨兒，怎麼又來了！你應該好好休息，懂不懂啊。”
“沒事……不來的話，我會想你的。”
“傻孩子……”老板娘幫我扯過椅子，我不客氣地坐下，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經一點也不客套了，她變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遞過一杯水，放到了我的手上。貼著杯子的溫度是熱的，現在快夏天了啊，怎麼還是熱水。心中一暖。
“今天來幹嘛？這裏不用你幫忙了哦，吃過飯了沒有？”
“還沒。”摸著自己的肚子，確實感覺到餓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越來越容易餓，早上才吃過的早餐，現在也還不到中午。因為，小東西的存在吧。
“喂，阿燕啊，幫我把剛剛出鍋的麵端過來。”
老板娘拿過麵，端到了桌子上，刻意的加了兩勺醋。仔細地攪拌好，才放到了我的麵前。這些日子養成的習慣，她已經體貼的全部看在了眼裏。楓對她的請求，她全部都做到了。真的把我……照顧得很好。
“吃熱的最好，快吃吧。”
“恩……”
端起碗嚐了一口濃鬱的湯，好暖和。吃麵養成的習慣，總是要先喝一口湯……當湯的濃鬱融到嘴裏的時候，味覺才會得到滿足。這裏的麵是唯一適合我的地方吧，因為同時腦海裏也會湧進……我們兩個在這裏的……回憶。
“盧沁馨，咳咳……被我捉到了哦！”
“什麼啊？你，你抓到什麼了？”
這家夥的眼睛怎麼那麼賊啊！該看到的時候不看，不該看到的時候他看得還不少。沒想到小小的偷窺一下，還被他當場捉獲。和小偷偷東西，被警察當場擒拿真的沒什麼區別。
他死死的盯著我，眼眸中蘊含著笑意，嘴角換上了抹壞壞的笑，還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在他直視的目光下，我便有了一些躲避。臉上一定浮出了一層的紅暈，心裏的小鹿又開始狂跳，真是坐立不安啊！
而且，肖淩楓！你越來越可惡了！
“我，嗬嗬，捉到什麼了呢？你猜啊！”
“我，我怎麼會知道！”
“真是不勇敢，偷窺被捉到了，還不承認啊！”他擺動著修長食指，痞痞的笑著，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那有？才沒有呢！”
肖淩楓，這個是不是就是你的本質啊！真是多重人格——精神分裂。
“真的，沒有麼？在不承認的話，嘿嘿，我要出絕招了哦！”
他把爪子揚了起來，十個手指頭張了張，好像在警告我說，“我要出招了！”
我硬著頭皮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想怎樣！”
啊……什麼時候，他已經把手伸到了我的腋下，用手不安分的咯嘰。
“哈哈哈，肖淩楓，你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