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卻沒有碰衛嫣，隻是輕輕摸了一下她白裏透紅的臉蛋。
“可是溫言一定不會幫我的。”
黎正搖著頭。
衛嫣說道，“罪有應得，這就是你的報應。”
黎正聽完，苦笑了一聲，用接近嘶吼的聲音說道，”這不是她受苦的理由！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混蛋的是我！“
桌子上的東西在衛嫣的腳下破碎。
“可是現在被關在裏麵的人卻是她，無法正常生存下去的也是她。”
衛嫣不再說話。
她突然明白了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我不相信有報應。”黎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有報應，那麼早就該降臨在我的頭上了。”
“你會有的。”衛嫣冷冷的說道，就仿佛她正在用盡全身的力量詛咒黎正一樣。
黎正沒有動。
他看著衛嫣，“如果你也變成我妻子那樣子，溫言會有什麼方法救你呢？”
衛嫣的瞳孔開始擴大，這是個瘋子。
對，黎正早已經成了一個瘋子，而且早就沒有救藥了。
他早就和他的妻子一樣了。
“對，假如溫言能夠救你，那麼就一定有辦法救活我的妻子。”
“你這個瘋子。”
“瘋子。”黎正哈哈的笑了起來，“這該是多麼美好的稱讚啊。”
黎正搖著頭，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衛嫣，”如果不是瘋子，誰能夠在這種時候還活下來，感謝瘋子吧，這就是個瘋子的世界，瘋子讓你們這些正常人活下來。“
“是我們讓我們自己活下來的。”衛嫣反駁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們這些隻想著破壞和貪婪的瘋子之外，還有很多的正常人，他們在維持秩序，在維護和平。”
“你看一下窗外。”黎正提著衛嫣的腦袋，提到了窗戶的旁邊，衛嫣的頭發被他撕扯著。衛嫣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即使她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
“你看，這就是你們這些正常人維護的和平，維護的秩序。”黎正看著衛嫣的雙眼，”你告訴我，和平呢？秩序呢？“
衛嫣也並不是弱，她用身體撞開了黎正，”變成這樣難道是普通人的錯？為什麼你要把這些錯誤怪罪在普通人的身上，難道做錯事情的不是那些貪婪的人，不是那些被欲望支配的人？“
“沒錯。”黎正一個踉蹌之後，站直了身子，他微微笑著，“所以，普通人，瘋子？我選擇後者。”
“你已經無藥可救了。”
“早就是這樣的結果了。”黎正笑著說道，“貪婪，欲望。”
黎正再次的靠近了衛嫣。
“都不是。”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破壞。”
黎正說完之後，拉著衛嫣的頭發就走向了他的研究室。
盡管衛嫣如何掙紮，她的雙手被控製著，她被控製在了台子之上。
“你看，我的手中。”黎正在衛嫣的旁邊說，“這個就是能夠讓你瘋狂的血液，隻要這一針紮在了你的胳膊上，你就會和我妻子一樣。”
“那你盡管來。”衛嫣仍然無所畏懼的說道，“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怕我，因為一點用處都沒有。”黎正笑著說道，“但是我要讓溫言怕，我要讓畏懼。”
“嗬嗬，你怕是在做夢。”
“做夢？”黎正搖了搖頭，“我了解他，就像是我想殺死他一樣。你會不了解你的仇人嗎？絕對不會。”
“恐怕他根本就不了解你，因為他從來不會把你這種小醜放在心上。”
“或許吧，但是我了解他。”黎正舔了舔嘴唇。
“你看，我這一針紮下去的後果你是知道的吧。”
“那你動手啊。”
“但是如果我不紮下去，你就永遠是在瘋和不瘋之間。”黎正嘻嘻的笑了起來，”溫言會找到這裏來的，到時候你猜他會怎麼樣。“
“他會殺了你。”
“沒錯，他會殺了我。”黎正無所謂的還在笑，“但是他會跪下，在我麵前跪下，舔我的皮鞋。“
“你做夢。”衛嫣生氣的幾乎想要跳起來。
“他會的，因為他愛你。”黎正說完，就把針管放在了衛嫣的身邊，”我想你也很期待那一刻會發生什麼吧，假如他不照做，他就根本不愛你。假如他照做，你還會唉他嗎？“
“我會。”衛嫣說道，“就算是他殺了我，我也愛他。”
“你也是瘋子。”
黎正說完，就關上了大門。
漆黑的房間，沒有任何的光芒，就連閃爍在衛嫣眼中的淚光都要消失了。
她在祈禱。
祈禱溫言不要過來。
或許黎正沒有說錯，她也是個瘋子。
但是這種瘋子，當一當或許感覺並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