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月牙白色的衣袍被打濕了透底,有著絲絲墨發被雨打濕貼在臉頰上,憑白的添了一絲淩亂的美感。
即使隔著的距離不算是有多近,也不算有段遠,就算還有著一直下著的雨,容北月吸了吸鼻子,感受著那彌漫到自己鼻尖下的薄荷沁涼的香氣。
輕輕的抿了抿嘴巴,容北月這才開口對著安然的坐在雨幕之中的人問道:“不知殿下來我這竹苑所謂何事?”語氣裏沒有一丁點兒的波痕,就像是在對待著隻知道名字的陌生人一般。
“我喝醉了。”溫潤的聲音一成不變。
重新攥緊的手掌在聽見這聲音的時候又是一緊,接著便是完全的鬆開。
挑眉看著雨幕中的說自己喝醉了的人,容北月光著腳慢慢的走上前。
不算多長的路程,容北月隻覺得應該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以後,便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雪白的腳沾染上了泥濘,青石板被她走的卻是有著些些淡淡的暖意。
酉時的天幕便是有些黑壓壓的,堆滿了烏雲,夕陽早已就被遮擋的不知在何處了。
這路終究還是會走完的。
鼻尖充斥的淡淡酒香和掩蓋不掉薄荷沁涼的清香,容北月看著離自己三步之遙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勉強的弧度,道:“我去幫殿下尋人可好?”
渾身濕透了底,枚紅色的錦緞小襖浸滿了水,穿在身上有些發重。說完就要沿著青石板路走,在擦過那檀木製作的輪椅時,胳膊上覆上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拉住了她。
慌忙的將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掌中扯了出來,看著那有些僵硬在半空之中的手,移開目光,不語。
“本王今晚住這。”收回了僵住了的手掌,一拍身下的輪椅,直接飛身從二樓那半掩著的窗戶口進入。徒留容北月和一個厚重的檀木輪椅,空氣中的酒香以及那薄荷沁涼的清香是在昭示著上一刻這輪椅上是坐著人的。
再次的僵住了身子,嘴角勾起的弧度上染了苦笑,真的是避不開呢?
上一世,他也是如此的來,住在她的竹苑。
今世的不同是他身後不曾跟著那個帶著黑袍獠牙麵具的男子為他打傘,被雨濕透。不是被推進竹苑,而是自個飛進去。
真的是不同了呢?
為什麼就無法避開呢?
哦,是因為那道捆綁著他們的聖旨嗎?
二樓的窗戶被從裏麵關上了。
他又讓她討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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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沒,我把男主拉出來了哦!
快快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