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六歲了(2 / 2)

這陌生的感覺,很不好。

對宮肆禮來說,從來不缺女人,想接近他的女人,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想嫁給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前仆後繼。

然而,對這些女人來說,最不缺的就是,宮肆禮的冷眼與冷漠。十米之內,殺傷一片。無論她們怎樣巧使伎倆、千姿百媚,這神袛一般的男人從來都不為所動,連西裝褲腳都休想被她們碰到。

在地板坐了很久,手腳早就冰涼,已經完全沒有意識的江午午混沌朦朧中隻覺得一股溫暖的熱流沁入陡然沁入自己的四肢百骸。

雙眼漸漸變得空靈綿綿,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卻隻能模糊地看清一個虛無的黑影。

越來越溫暖,江午午的眉便卻越皺越深,這種擁抱跟感覺,對她來說很久遠,卻更帶著心底塵封多年的熟悉。

是她麼?

是麼。

宮肆禮的黑眸正晦暗不明惡狠狠地幽幽盯著馬桶,突然聽到身上的女子喃喃自語著。

“什麼?”

江午午的身子孩子般地動了動。

沙啞綿延的聲音在他耳畔緩緩響起。

“媽媽。”

一點一點地,這兩個字如牽引索一般落到宮肆禮的大腦裏,剝離絞動著。

清晰地勾勒著他的神經,狠烈地刺激著他的血脈。

隻是刹那間,空氣便陡然降到零度。

男人全身陡然散發著凍裂冰河的森冷嚴寒氣息。

江午午貓在他的懷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緩而有力地,宮肆禮推開江午午,擒住她的下顎,狠厲冰冷的目光狠狠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精致麵容。

這與那個女人有些相似的臉,像細密般的長針般侵入血肉提醒著他。

——這個人,是那女人的女兒。

宮肆禮眯著眼,變得極其的冷漠與駭人的疏離。

冷冷地鬆開手,毫不猶豫地轉身,抬步。

然而,腳下卻被禁錮。

滑落在地的江午午正抱著他的腿,不停地搖著頭。

手下的力氣像帶著融入生命般的力量。

“媽···我不要生日了,也不要蛋糕,拜托你,不要離開我···”

聲音沙啞的如同砂石磨挲著嗓子,眼圈通紅,極力隱忍的眼淚在眼眶裏滾動打轉。

宮肆禮抬了抬腳,這女人卻像是把全身掛了上去。

“放開。”

“我錯了···我不該非讓你去買那一家的蛋糕···媽媽,對不起,我錯了···”

男人冷著眼,燈光投射到臉上泛著幽幽的光。

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真的錯了麼?”

男人冷笑一聲:“江午午,你吃的人血饅頭,又何止這一件。”

女子隻搖著頭,一直沙啞地重複著:“我錯了,不要離開我···”

這樣的江午午,他第一次見,脆弱,悲慟,仿佛不堪一擊,一擊即碎。

片刻,宮肆禮突然幽幽散漫地蹲了下來。

臉上陰駭的表情已不複存在,變得平淡如水般靜默。

矜貴如玉的手慢慢撫上女子淒美的臉頰。

一字一頓,卻仿若來自地獄的幽靈。

“放心,在一切了結之前,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

------題外話------

宮大人(漫不經心地瞟一眼):我有這麼變態?

住(瑟瑟發抖說完就跑):手誤、手誤···不不變態,畢竟午妞都能在你身上感受到媽媽一樣母愛的光輝······

是甜寵文的,不虐不虐,因為住喜歡日久生情的感情,所以會循序漸進一點,看文的妞們不要被嚇到哈,真的不虐滴(真的小虐也是為鋪墊以後的寵寵寵)

不過,話說午妞第一次喝醉宮大人還是很紳士理智的,很久以後···宮大人日常陷入了想要灌醉老婆開啟一鍵軟萌和舍不得灌醉的世紀糾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