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城裏最高的一家賓館前停下,停在賓館門前的幾輛車已經被積雪淹沒,隻露出車型的輪廓。服務員看見下車的他們就熱情地開門迎接,像是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她選擇了最頂層的一個房間,房間很大,比他們之前一起住過的房間都大,大床、壁櫥、沙發、衛生間一一俱全。
他拉開窗簾,俯瞰這個被積雪覆蓋的小城,遍布在城裏的樓房還依稀地亮著燈火,有一種站在天空之城,心門像是一下子被打開了似的,忽然豁然開朗。他的氣色看起來比從醫院出來之前好了許多。牆壁上的複古擺鍾在零點時刻準時敲響,回蕩在寬敞的房間裏,如晨鍾暮鼓般悠遠。
“這裏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她望著外麵的夜空,幽幽地說。
他伸手擦掉凝結在玻璃上的氣霧,以便看得更加清晰外麵的夜空。她踮著腳尖在玻璃上擦出一個很大的心形,他們的身影映照在心形裏麵。
她洗澡出來的時候,他還呆呆地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著外麵。
“我給你調好了水,去洗吧。”她身上裹著厚厚的白色毛巾,撓著潮濕的頭發。
他聞到了一種久違的清香,跟認識她第一天晚上聞到的是同一種味道,她隆起的肚子在合身的毛巾襯托下更加明顯,卻又不影響她其它部位的美感。
“怎麼了?”她回頭看了看他。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或者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式來掩飾此時自己的反應,直接轉身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她看著他關上衛生間的門,然後就轉身去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他洗完澡從衛生間裏出來,身上還是那一套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當他看見沙發上疊放著剛才她裹在身上的毛巾、內褲、內衣依次疊放的衣物的時候,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他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她,她若無其事地撩著頭發,雖然蓋著被子,但可以確定她的身上已無衣物。
“你打算還穿著你穿了快一個月的衣服上床嗎?”她問。
“你想幹嘛?”他問。
“什麼我想幹嘛?”她反問。
他背著她,欲言又止。看來她早有預謀,把一些衣服和行李擺放在沙發上,幾乎占用整張沙發,但他還是把那些衣服和行李卷到一旁,然後就蜷縮在沙發上的一角。
她瞪了他一眼,然後踢開被子,整個身子****在被子外麵。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的側麵,他第一次看見她懷孕後隆起的肚子。
“你幹嘛?當心著涼。”他說。
她撅著嘴,沒有說話。
“蓋好被子。”他看著****的她著急,於是起來把被子給她蓋上。
她又把他給她蓋好的被子踢開。
“你想幹嘛?”他問。
“我想要你上來。”她撅著嘴說。
他沒有說話,又把被子給她蓋上。她直接把被子踢下了床。他把被子撿起來給她蓋上,這次他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背著她蜷縮在床的一邊,她想再次掀開被子,卻被他翻身抱住。
“這衣服穿了那麼久,髒。”她慢慢地向他靠近。
“睡覺。”他很認真地說。
她頓了一會,然後慢慢地從後麵抱住他,他打了一下她的手,她的手停了一下,又慢慢地試探性地探進他的衣服裏麵,他並沒有很強硬的阻止。她順其自然地把他的衣服脫掉,接著是他的褲子,當她要伸手去褪去他最後的衣物時,她的手被他抓住了。
“我們現在可以。”他說。
“在懷孕後三個月和孩子出生前三個月期間是可以的。”她把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
“胡扯。”他不好氣地說。
“你才胡扯,我問過醫生的。”她說。
“沒事,你問這個幹嘛?”他問。
“不懂就要問,讀小學的時候老師也教過你嗎?”她撅了撅嘴。她用力地掙脫了他的手,然後直接伸向他的那裏,他深吸了一口氣,半推半就中也就沒有再繼續反抗,他的身體在她的撫慰下起了反應。很快兩具久違觸碰的身體開始慢慢地燃燒起來。她掰了一下他的腰板,然後自個背過身去,他轉過身,從後麵進入她的身體,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地進行著。
“你可以把我當成她。”她說。
他停了下來。她慢慢地轉身過來麵對他,他的臉上已經布著細細的汗珠。他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地閉上眼睛。“可以抱著我嗎?”她微喘著粗氣問。
他頓了一會,然後伸手抱住她的腰,身體卻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我們這一輩子都要像現在這樣好不好?”她嘴唇噴薄而出的細聲嬌氣息纏繞在他的耳邊。
他抱著她,眼睛裏熱乎乎的,就跟她現在的體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