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鄒瑾早躲到空間裏了,她感覺這些人不會趕夜路,她又聽不懂蒙語,就回空間裏呆著了。前些日子她都跟小白鼠似的,晝伏夜動。今天卻一直是在太陽下跟著牧民跑,曬的有些難受。還好隨著修煉,她能在太陽下呆著的時間也延長了。
酒足飯飽之後,除了值夜的人員,大家都休息了。
值夜的人坐在篝火旁,時不時的往火堆裏添些木材,鄒瑾想過去翻看絡腮胡的刀,卻怕驚動了他人。此時她多麼希望守夜的人玩忽職守啊,可是這一夜,注定鄒瑾苦求無果,第二天隻好接著跟在人家屁股後。
當太陽到達正中時,他們一行人來到一處牧場,這是一片廣袤無垠的草原,有些小山,都不高,成群的羊群、牛群在啃食,牧民們坐在馬背上,驅趕著,守護著。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羊和牛的鄒瑾,興奮的湊著熱鬧。看著藍天高遠,白雲悠悠,她的心靈也仿佛放飛了。
這些牛羊都應該屬於一個部落,她看到好幾個牧民騎著馬在羊群和牛群外圍跑動,相互合作,彼此談笑,還有個牧羊女騎在馬背上,唱出蒙古長調,動聽的歌聲在草原上回蕩。
鄒瑾已經猜到阿拉古可能是頭領,因為回來的路上,幾個牧民都以他為首。此時到了牧區,立即有牧民迎了上來,對其很恭敬。
鄒瑾不遠不近的跟著這些人,意外卻發生了,一人手裏牽著的看羊狗,原本安靜的半蹲在地,現在突然跳出來,掙開韁繩,凶惡的吼叫著,向阿古拉撲來。阿拉古剛要閃避,卻見狗從他身側衝了過去,對著空氣亂叫。牧民們看不到的是,他們肉眼中空空如也的地方站立了一個鬼魂,那就是鄒瑾。
最開始那些牧民還以為來了狼,漫漫草原,牧民們最大的威脅就是來源於狼群,雖說蒙古族信奉狼神圖騰,但不代表就不怕狼。可是現在也不是食物短缺的冬季啊,一般這個時節狼群是不是襲擊牧區的。
犬主急忙過來拉住繩子,不停的嗬斥著這隻狗,可一點作用都不起。它的叫聲喚來了其它牧羊犬,最奇怪的是所有的狗都動作一致。
大夥覺得奇怪,這可都是大草原上頂頂好的牧羊犬,忠誠護主,今天這是怎麼了。最後,連阿拉古都覺察出異樣,舉手吩咐了一句,就見大家火速聚攏牛羊,看來是要回家。那些犬主都費了大力氣才把掙紮不休的狗兒們帶走。
意識到在牧民中間蔓延的恐慌是因為自己,鄒瑾不由得苦笑連連,她真搞不懂,為什麼這些狗能感覺到她,她換方向,躲在別人後麵都沒用,狗就盯著她。但從它們的眼神來看,它們是看不到自己的,隻是感覺到鄒瑾的氣息。
牧民們趕著羊群、牛群回聚集點,這是一個比較大的聚集區,位於一個山穀,一頂頂白色的蒙古包圍成一個圈,錯落有致的鑲嵌在草原上,印照在陽光下中,顯現出金色的色澤。因為今天回來的時間不對,一時間留守的婦女和兒童都紛紛從帳篷裏出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