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鄒瑾籌劃未來的學習生活時,哈爾濱到了。
哈爾濱,這座中國重工業最為發達的城市,冬季城市中迷漫著淡淡的煤煙味,同其它北方城市一樣,灰蒙蒙的。
她緊緊的跟著那兩人,她以前都是坐21路公交去農大,現在估計沒這路車呢,有人帶路多方便!
哈爾濱火車站的人流很多,也更嘈雜、擁擠,這個時候還是蘇中的蜜月期,人們還親切的稱呼蘇聯為老大哥,所以在這裏可以看見很多蘇聯人。耳邊也時不時傳來俄語那特殊的卷舌音。隨著人群出了站台,雖然鄒瑾可以飄在空中,但她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另外身處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她可以暫時忘記自己的不同,想象是在放假回家途中。
出了站台,打量著這個車站,要比薩爾圖火車站大很多,建築也更漂亮,車站的主入口挺拔鮮明,寬闊的石階,兩側還豎起高大的柱墩。它的門窗多樣,有扁圓形的,矩形的、還有半圓加矩形的,有的窗上還飾以曲線裝飾。牆麵上也有以同心圓環與三條堅線結合的抹灰裝飾。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建築,沒有20世紀末的哈爾濱車站豪華現代,但卻另有一種優雅和生動。站在車站廣場中央,喧鬧的人群夾雜著各種牲畜的叫聲,將整個廣場裝點得熙熙攘攘。來來往往的車輛,其中很多是用毛驢、馬或者牛拉的板車,牲口屁股後麵還綁著接糞袋。很多車把式穿著這個年代特有的很肥很肥的棉褲,腰間係著寬布袋,腿上裹得綁腿。
每個人,不管是悠閑漫步,還是行色匆匆,都有各自的歸處,鄒瑾還跟著那對情侶,做了一回小尾巴。
兩個人登上了一輛有軌電車,鄒瑾急忙飛到車頂上,車裏人多,她還是別增加靈異現象了。本來對哈爾濱,她還是比較熟悉的,她好幾個朋友都在這個城市讀書,可50年代的哈爾濱,她可是不熟悉了。看著眼前迥異於她生前的街道和建築,沒有了那麼多的高樓大廈,多了很多俄式或歐式建築,記憶中宏博地下的位置此時是一個教堂,鄒瑾看過這個教堂的圖片,叫聖.尼古拉教堂,好像是在特殊時期中拆毀了。
“哈爾濱”地名來源於女真語,漢譯為光榮、榮譽、名譽等含義,是一座曆史名城,是金、清兩代王朝的發祥地。
19世紀末,這裏還是中國人濱江而居自然形成的小村落,隨著1898年中東鐵路的修建,大量的歐洲僑民湧入哈爾濱,帶來了歐洲的文化,和中國古老文化相碰撞,帶有異域色彩的文化符號和中國傳統文化元素相結合,這種結合體現在了建築上,便形成了哈爾濱獨特的具有歐洲風格的城市建築藝術風貌。
因為下雪,電車行駛的很慢,看著它行進的方向,雖然是左拐右拐的,但大體是向南的,這讓鄒瑾很奇怪,N大不是在香坊區,位於哈市的東部啊!那兩個人是先要去別的地方?不應該啊,她清楚的聽到說是回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