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可是二兩銀子,你收好了。”
男孩看著王掌櫃手中那白花花的銀兩,再看向那鼓鼓囊囊的錢袋,不覺間呆立於原地。
看到王掌櫃接過那株血靈芝的興奮模樣,他心下思索一陣,轉身拿起地上的柳筐,“砰!”的一聲重重的放到櫃台上。
“你這?”王掌櫃當寶貝似的收好了靈芝,疑惑的望向男孩。
“老板,小爺可沒說我隻有一株啊!”
“恩?”王掌櫃聽到他這話頓時瞳孔一縮,雙拳都攥了起來,他一拍櫃台,挺起上身驚呼道:“此話當真?”
男孩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挑眼望了望那櫃台上的柳筐,其中寓意再明顯不過了。
王掌櫃大張著嘴,伸手撥向麵前的柳筐,眼中盡是貪婪之色。
“等等!”一聲嬌斥傳來。
李貌然眼看著一道苗條纖細的身姿掀開門簾走了出來,一時間竟是失神了片刻,那女子芙麵如畫柳如眉,玉淨的俏臉上嬌媚之姿盡顯風情,連她扭動著的風韻妙體都無不透露著一種嫵媚之感。
她穿的還是低胸裝!半抹雪乳透過上身紅衫的銀絲縷邊顯現出來輪廓,在空氣中暴露搖晃著,豐滿的白嫩耀人眼。
唐朝民風開放,對婦女的裝著衣飾也沒什麼要求,雖然低胸裝大多都是街上窯子裏的姑娘穿的,但大多數深閨之中穿著這種服侍的少婦也不少見。女人們上街亂逛也是常見的現象,不像以後的朝代,二八女子都被鎖在自己的閨房中,幾年都不出去見見陽光。
“當真是一個妖精!沒想到古代的古裝美人竟是這般嫵媚動人的模樣。”李貌然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沒見過花花世界的男青年,這女子對他的殺傷力著實凶猛。
隻見女子上前打開王掌櫃的手,奪過柳筐,將裏麵塞著的木柴盡數抽了出來,隨手扔到了地上。她伸手在柳筐中摸索一陣,而後取出自己抓的滿滿的纖掌。
在場的除了那小男孩,其他的人見這都吃了一驚,這女子的手中,分明抓著一大把與剛剛那血靈芝模樣相同的菌株!
粗略估計,怕是有著數十株之多!
“娘子!我的病有的治了!”王掌櫃最是激動,倒映在他眼底的那把血靈芝仿佛閃爍著燦然的光輝。
“掌櫃的,你是收還是不收這些?”
男孩看著他們光顧著擺弄那些血靈芝,把它們收到了櫃子裏,卻沒有半點付錢的意思,不由得有些急切起來。
“收,收,收,為何不收?小兄弟放心,這筆生意掌櫃的我絕對做!”
“那就好。”男孩呼出一口氣,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卻不料一旁的女子突然冷哼一聲,把手中的那株靈芝猛然投擲到地上,她神色冷厲的看著男孩,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收?你這小娃娃倒真是打的好算盤,不過是一些下等靈芝罷了,真拿我們好糊弄?這哪裏是什麼血靈芝!”
“不可能,這些都是我從一個地方采摘的,模樣都一樣,剛剛掌櫃的都親口承認了,這就是血靈芝!”男孩急了,畢竟是年齡小,沒經曆過這種刁難情況,一時間竟是自亂了陣腳。
李貌然暗暗搖了搖頭,這男孩一回話便讓對手抓住了破綻,等等那女子定然要攛掇王掌櫃一口咬定說這不是什麼血靈芝。
“夫君,你說奴家說的對吧!”她對王掌櫃使了使眼色,頓時王掌櫃就會意過來,眼珠子動了動,神色一變。
“你這小鬼,真拿我們好糊弄,采一些下等靈芝來濫竽充數,哼哼,騙誰呢?”
“不可能,不可能……”男孩上前撿起被女子扔到地上的一株靈芝,滿臉的驚慌之色。
“唉……瞧你這孩子也算可憐,能去采靈芝倒是有心了。”女子搖搖頭,作同情狀,轉身麵向掌櫃的,一副乞求之姿道:“夫君,奴家看這小兄弟可憐,你還是給他一兩銀子做辛苦勞費吧!”
“對,對,對!娘子所言極是,剛才我已經大度的給了他二兩,已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二人一唱一和的說著假話,全然沒有注意到櫃台前的男孩一臉的氣急,他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手中鐮刀,被其攥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