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巴韋林顆粒是抗生素嗎？”牛琪提出了一個看似簡單，但培訓和資料上沒講到的問題。目的她自己才清楚：就是想讓維娜娜難堪。
下麵還是有幾個人舉了手，可牛琪卻故意視若無睹。
“這個問題太簡單，我想請個沒舉手的來回答－－－－請維娜娜回答！”
維娜娜遲疑著站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看著她。一張臉唰地紅透了。她確實不知道，隻能隨便蒙了－－－－“是！”
牛琪今天第一次“哼”的冷笑一聲，目無表情地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搞懂，怎麼在製藥企業工作啊？大家一定要清楚，光有美麗的外表是不夠的－－－－利巴韋林不是抗生素，是抗病毒素，細菌不等於病毒－－－－大家說該怎麼辦？”
牛琪的態度讓大家都有些愕然，連受到這批充滿青春活力的應屆大學畢業生感染的牛總，忽然也拉下臉站了起來，見大家都沉默著響應牛琪的問題，強擠出一絲笑。
“是不是該讓我們漂亮的維娜娜表演節目啊？”牛總帶頭鼓起了掌。
下麵的學員似從驚愕中驚醒過來，異口同聲的爆發出“是”的聲音後，鼓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娜娜隻得緋紅著臉走上了台。稍作猶豫後說道：“我唱一首《一簾幽夢》。”
話音剛落，呂梁偉飛奔幾步跳上台，掏出一把口琴，看了娜娜一眼。
“我為維娜娜同學伴奏大家說怎麼樣？”
“好！”下麵的吼聲又回到了先前的興奮中。
呂梁偉趨近身，給娜娜耳語幾句後，吹起了曲譜。一會後，娜娜伴著伴奏聲唱了起來。
我有一簾幽夢，
不知與誰能共？
多少秘密在其中，
欲訴無人能懂......
娜娜的歌聲，如泣如訴，溫婉動人；呂梁偉的伴奏，如行雲流水，張弛合度，舒緩有節。兩人相配，相得益彰，迎來台下陣陣掌聲。
娜娜唱完掌聲未止，牛總很不高興的出了大廳。牛琪沒想到自己這樣就惹怒了龍顏，本來還有幾個設計好的問題，她卻已心神不定，幹脆宣布活動結束。
散場時，陶玉潔風一樣地截住了就要走出大廳的娜娜。滿麵笑容地對娜娜耳語道：“你還沒介紹呂梁偉給我呢。”說完後，一張小臉居然閃出一抹紅暈來。
娜娜回頭掃視著會場，發現呂梁偉已沒了蹤影，趕緊拉著玉潔快速出了大廳，才看到呂梁偉在樓梯邊接電話，便牽著玉潔走到他身邊。呂梁偉用手指了指手機。
“好啊，我過會就來。”掛了電話，關切地問娜娜：“有事？”
娜娜未語先笑：“沒事，謝謝你給我伴奏！－－－－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和我同房間的陶玉潔，中醫藥大學的。她很想認識你。呂梁偉就不用我介紹了吧？”娜娜最後，笑看著滿臉燦然的玉潔。
“叫我玉潔好了－－－－哇！你的口琴吹得好棒哦！”玉潔毫不掩飾地誇讚起來。
“瞎吹的－－－－娜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鬆竹好像找我有事。”說完，一隻腳已邁到了下一個梯級上。
呂梁偉不溫不火的態度，讓玉潔感到失望，但她還是熱情地主動著。
“哎！梁偉！把你號碼告訴我吧！”
“娜娜那有！”他見娜娜隻是笑，知道沒什麼事，邊跑下樓邊丟下這句話，話音未落，人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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