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都死了,自然有人就接受不了了。
不願意把責任歸咎於自己,那就隻能遷怒與他人了。那些失去親人的人沒辦法去怨恨一個死去的人,隻好遷怒於還活著的岑深。
但凡不是喜歡受虐的人,就不會喜歡用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岑深漸漸的就不和村裏人來往了。從去年開始,岑深就以為父守孝的名義,不怎麼出門了,也拒絕別人上門,久而久之,他那裏就真的沒人去了。
然而從半個月前開始,岑深就變了。每天早晨都要到村裏相熟的人家換鬆子。這麼大的改變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不,岑海就前來打探消息了。然後就知道岑深養了一隻小鳥作伴。
老是站著不動還是很累的,眼瞅著院子已經到了,辛蕪也沒管兩個走路慢吞吞的人類了,直接飛到堂屋裏,等著岑深過來給她喂食了。
說起來兩人一鳥中就她沒吃早飯了,外麵兩個人早在岑海家吃過早飯才過來的。隻有辛蕪是在餓肚子等人。
兩條腿的總比不上有翅膀的快,等到岑深、岑海兩人走到堂屋的時候,辛蕪已經喝了好幾口涼水了。
“等一下,馬上就能吃東西了。”岑深快步走到桌子邊,拿過放在桌上的白瓷小碗,開始為辛蕪準備晚了許久的早飯來了。倒在碗裏的鬆子都是剝好的鬆子仁,這可方便了辛蕪吃早飯了。
辛蕪就著白瓷小碗吃起了早飯,餘光瞥見有人正盯著她看,這讓她吃的有些別扭
站在岑深身邊的人目不轉睛的看著辛蕪許久,看的辛蕪都快要炸毛了,他才扭頭對岑深說,“你把它養的可真肥,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辛蕪:“……”
好想打人哦!要不是打不過,她一定懟死這個蠢貨,居然敢說她胖。
辛蕪已經不吃東西了,往桌子上一站,麵無表情的看著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家夥。
“瞧著體型,珠圓玉潤,對吧!”
一隻手想要伸向辛蕪的翅膀,卻被辛蕪躲了過去,沒讓他碰到,他才轉頭對岑深說,“你從哪弄得這麼個家夥,瞧這模樣,我們這邊還有這種鳥嗎?怎麼沒見過似的。”
白瓷小碗裏還剩了一些鬆子仁沒吃完,岑深看著剩下的也不是很多的樣子就沒說什麼。
聽到岑海的話,岑深也沒當回事,“她是我從後山上帶回來的。至於沒見過,後山上的鳥多了去了,你見到的能有多少。”
“看上去就這麼丁點大兒,你確定就隻養它了,要是你想要個伴,我給你找條狼狗怎麼樣?那玩意兒還能看家護院,怎麼也比這個小不點要好。”岑海指了指站在桌子上的小胖鳥,對岑深說到。
很明顯,岑海是從功利性出發看待問題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想的。養條狗還能看家護院,養隻小鳥除了看還能做什麼嗎?那麼小點兒大,還不夠人家一口吃的。
他都已經打算好岑深說想養條狗的時候,他要去哪裏弄條狗崽子回來了。他大舅家養的花狗已經懷崽子了,過幾個月就能生一窩的小崽子,到時候隨便岑深要挑個什麼樣的。
“你倒是說說看,想要個什麼樣的狗崽子。”岑海拍了拍岑深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也沒注意到桌子上的小胖鳥正凶殘的看著他,眼看就要上口懟人了。
“她是我帶回來的,我肯定要對她負責的。”岑深看著辛蕪氣成球的小模樣,好懸沒直接笑出來,“除了她,我是沒想過要再養其他的什麼東西了。有她一個就已經足夠了。”
“就它一個?”岑海驚訝的看向辛蕪,搖搖頭,“我是沒覺得它有什麼好的,不過你喜歡就好了。”
緊接著,岑海的話風一轉,“你可別說什麼不養其他的了,等到時候成了家,你還不是要養媳婦養娃娃。”
對於這個話題,辛蕪表示她無話可說,將來的事將來再說,隻是希望岑深未來的妻子能對她好一點就行了。
岑深卻是臉色一變,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有些不好起來,“我一個人過得自在得很,何必找個外人來讓自己不高興。”
說完也不管岑海是什麼想法,伸手在桌上敲了敲,有些不耐煩的問著,“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你隻說說你今天來做什麼,別跟我說什麼隻是過來看看之類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