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糾紛(1 / 2)

四扇牌九要分出頭和尾,如果我認識牌背的落焊,就可以根據別人配的大小,來決定自己怎麼配牌。

至少在發牌前,我知道呂老六把一張天碼進第四手牌,這本來是呂老六為自己做的B計劃,被我反過來利用了,至少天牌配不出敝十吧,天牌就是12點,天牌配任何一種8都叫天杠而不是0點。

末門坐門子的人把牌拿回來看,啥牌呢,一張天12點,一個人8點,一個虎頭11點,一張雜5。

這個牌一般人都喜歡這樣配:11+5=6的頭,天12+人8=天杠的尾,末門也是這麼配的,分出頭尾來放好。

我站在末門身後,死死的盯著莊家牌背的刮痕看,費了好大勁辨認出他的牌,啥牌呢,一個紅頭10,一個皇3(皇3和皇6組合在一起叫皇上,牌九中的至尊,兩張牌當普通組合時可以相互通用,3可以做6,6也可以做3,相當於“賴子”),一個梅10,一個雜7。

莊家的牌也是一配牌,呂老六很麻利的拉出頭和尾,6頭7尾。

可呂老六的頭牌是皇6,比我們的6大。

我一看,末門這樣配殺不著莊家,趕緊說:“大姑父,別著急啊,這牌兩配呢。”

坐門子的回頭看看我,從趙敏那邊論,我管他叫聲姑父,他說:“他姐夫,你下的多,你說怎麼配就怎麼配吧。”

我也沒客氣,上手把天牌從尾巴推上去,把虎頭拽下來,形成新的牌:天+5=7的頭,11+人8=9的尾。

等我們重新配好了,呂老六直接把我們的牌亮開:7頭9尾。

呂老六一愣神,他的牌是6頭7尾。

一把我就贏回來五千,呂老六定定的看了我半天,估計也沒琢磨明白咋回事,但他肯定是有點懼我,敢把天杠拆開玩的人可不多。

就這樣,呂老六慢慢的推,我打一槍換個地方押著,看似很隨意,但我是根據呂老六碼牌設計的生死門扔石頭的。

玩到十點來鍾,呂老六回家了,今晚他基本不輸不贏。

我一看局上唯一開事的人走了,那我就用呂老六的辦法搞一鍋,雖然不懂打色子控製生死門的奧妙,但是我也有我更實惠的辦法。

青青屋裏吵著困了,往家拽趙敏,趙敏本來要送妹妹回去,看我上莊了,怕本地人欺生,抱著妹妹站在我身後助威,她雖然不會玩,但是能幫我看著錢。

推鍋進展的很順利,這幫人果然都是凱子,我跟林安妮學那兩手硬牌功夫,完全罩得住,那種感覺就像我是一隻雄獅,麵對一群斑馬,盡情的捕獵,膽子是越練越大,活是越玩越順手。

我出千的方法很粗暴,這還是我第一次單槍匹馬殺硬牌局。

說一下我是怎麼做到的,牌九有32張,碼牌時4張為一垛,一共8垛牌。

牌九有四門,每門四張,用了16張牌,莊家麵前還剩16張。

我發完牌,拿起四張牌九哢哢一抽,把牌隨手擱在桌子上,最不想要的那張牌放在最下麵。

在別人配牌的時候,我觀察不用的那16張牌,因為是疊在一起,我隻能看到表層四張的落焊,這四張總有一張我想要的對吧,從中鎖定一張目標牌。

等外麵配好以後,我把自己牌亮開配,這是莊家的習慣,沒什麼好質疑的。

而我用武活出千的環節,就在把牌亮開的一瞬間。

前麵說過,我的手比較大可以抓住籃球,我把自己四張牌疊成一垛,捏在右手,從外麵看以為我捏著四張牌,其實是三張,底下那張不想要的牌轉移到左手,右手虎口位置卡著三張牌,捏牌的手指留下一個指肚的虛位。

我右手捏著一垛三張送出去,經過廢牌堆那張目標牌時,手指肚留下的虛位把目標牌夾住,這樣我的右手就有四張牌了,手伸到外麵放在桌子上,哼哈的跟他們配牌。

在他們看我亮牌的過程中,左手的贓牌從廢牌堆左側頂進去,把我偷牌的空位補上,就像俄羅斯方塊一樣。

武活的過程太有畫麵感了,不知道我描述清楚沒有,簡單來說就是:左手用贓牌頂出目標牌,靠右手往外送牌的時間差,拇指肚的空位夾上被頂出來的目標牌。

當晚,這個方法我用了三次,隻用在牌實在沒配的情況下,但凡有配,我完全可以通過牌背的落焊,辨認他們怎麼配的牌。

到十一點我下莊的時候,殺了兩萬多塊錢,除了給三嬸打水,屋裏孩子大人我全都發喜錢了,過年嘛,討個彩頭兒。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著,年味兒越來越足,我在村裏的主題就是玩,白天滑冰車逮兔子,晚上玩牌,贏了就采喜,輸了也不在乎,隻要有人找一般就去,著實瀟灑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