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決定用換牌器。
誌強從歐陽曉楠那買了幾種換牌器和換牌衣,我自己也有一款,還是當初搞凱哥的備用方案,娜娜給我縫在一件條絨襯衣口袋中。換牌器的原理我那會也介紹過,就不多囉嗦了,大意就是拿起底牌,拂過換牌器,裝進去的同時,換牌器自動彈出來偷的那一張。
正月初十那天,林安妮給我打電話,說她在“唐彙度假村”吃飯,今天那些人可能要玩牌。
“帶多少現金合適?”我問。
“錢帶多了太做作,到度假村刷卡,每人最低一百萬不欠賬,玩之前先亮貨。”林安妮道。
“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上網查“唐彙度假村”的前台電話,因為這個局沒有養過,純靠偶遇,還是要盡量做的周全些,所以打電話先訂個房。
訂好房間,我讓小鍾找幾個生麵孔的小弟去那個包廂吃飯,我火急火燎的準備好,又去小鍾家開上他新買的那輛高爾夫。
開著車剛拐出停車場,迎麵一輛外殼發亮的路虎極光停了下來,我從後視鏡正好看到尹雪,點了一腳刹車,正好奇她怎麼來酒吧了,就看見她那個未婚夫也在。
出於麵子,我下了車。
尹雪介紹道:“這是MIKE。”又指著我說:“這是蘇北。”
我看了那男的一眼,轉頭和尹雪說:“尹姐,怎麼有空來酒吧視察呢。”我也不知道尹雪怎麼和這男的說我的,反正我平時也這麼叫尹雪,犯不著在人家要走的時候戳輪胎。
MIKE伸過手來和我握手:“蘇北,我以前聽你姐提起過你,如果有機會到澳洲,盡管打電話。”
這鱉養的,這話說的沒毛病,可是架不住細琢磨。
我多聰明,馬上就反應過來話裏的味道。首先,他的話表明他很早以前就接觸過尹雪,而且無話不談。其次,指明身份差異,還到澳洲玩,你咋不上天呢。最後,談吐大方的背後,隱藏著對他爹也就是我的無視。
我知道跟人家比,學曆、家世、甚至氣質都有天壤之別,不冷不熱的說:“謝謝你的好意。”
MIKE又對尹雪說:“尹雪,我去停車,你有什麼話就快點和他說。”
尹雪拉了他手一下說:“你在這就行,蘇北,我家房子鑰匙不是給你留下了嗎,小敏在家看房子,我不放心,你經常過去看看。”
我沒心情跟她扯臊,直接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走?”
尹雪說:“明天早上的飛機。”
還來得及。
我客套道:“那我明天起早送你們去機場吧,你們開車也不方便。”
將這兩位送走,我騰出功夫看手機,確認了一下小鍾的朋友們已經到了,於是開車過去。
一會兒的功夫到了度假村外麵,這地方挺僻靜有點講究,不知道成功人士是不是都愛往這種地方鑽。
停好車走進餐廳區,一個穿青花瓷旗袍的女服務員迎上來客氣的詢問道:“先生請問您幾位?”
“我訂包廂了。”我左顧右盼說。
“請問先生貴姓?”服務員問。
“你忙去吧,我自己找。”我不耐煩地說。
這服務員挺周道,生怕我找不到似的,屁後跟著我。
我從包裏拿出一百塊錢遞給她,她受寵若驚的連聲說謝謝,我擺擺手,示意她別老在我麵前晃,當我不認識字嗎。
走到8號包廂門口,我拿起手機給小鍾打電話。
“不到一千萬的貨款催什麼催,告訴劉總……”
打著電話,我就推門而入,一屋子生麵孔,他們疑惑的看著我。
我沒看清誰是誰,裝作走錯屋的樣子仰著脖子看包廂號,是8號。
“服務員!”
剛才那妹子又跑了過來,“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我不是說過我訂8號嗎?人呢!”我發脾氣道。
“請問先生貴姓,我幫你查一下。”
“免貴姓蘇,倆小時之前訂的。”
服務員低頭一查,無奈的說:“先生,你訂的是6號,在對麵。”
這功夫,對麵6號包廂門打開了,麵朝這邊的是小鍾那幾個朋友。
“蘇總,這邊呢。”小鍾的朋友嘻嘻哈哈的叫我。
我這才裝作真搞錯了的樣子,尷尬的撓了撓頭,對8號包廂的人說:“不好意思啊各位,走錯房間了。”
就在我要帶上門的一刹那,裏麵傳來林安妮的聲音:“蘇總?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