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明顯的入水聲,再接著楚斯年的聲音響起:“沒說讓你伺候,我說的是要你陪我洗。”
而孫嬤嬤帶著丫鬟們不知何時已經退下。
隻剩下薑安然與楚斯年二人,和房裏的一片曖昧......
。。。。。。
薑安然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是許久之後了。
楚斯年臉上並不是之前的興奮,反而是一臉的無奈。
而薑安然被楚斯年擁入懷中,卻是渾身上下再無半分力氣,所以自然是看不見楚斯年的表情的。
在沉默了片刻後,薑安然都要睡著了,卻聽楚斯年喚道:“安然,你睡了嗎?”
薑安然有氣無力的答了一聲:“沒有。”
於是楚斯年便說道:“我有一事,想與你說。”
此時薑安然早已累的睜不開眼,薑安然隻好硬撐著“你說吧,我聽著。”
可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依然不見楚斯年說話,薑安然隻好說道:“你若是不說那我睡了。”
隻聽楚斯年歎了一口氣,說道:“明日,我便要出門了。”
突然,薑安然像是被當頭潑下一盆冰水,頓時清明,身子也不由得振了一振,卻還是說道:“你今日不也出門了嗎?不要太晚回來就好,我等你用晚膳。”
楚斯年苦笑一聲,說道:“安然,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可薑安然卻寧願自己不知,所以薑安然又裝作困倦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困了,明日咱們再說吧。”
說著竟是要轉過身去睡。
而楚斯年自然不會放薑安然從自己懷中離開,抱住薑安然的手臂,更加緊了:“安然,我知道你懂,我就是去邊境最合適的人選,明日我便要奉旨離去了。”
薑安然寧願自己是真的聽不明白,甚至寧願自己沒有醒著,可薑安然知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是躲不過去了。
所以薑安然隻問:“不能更改了?”
楚斯年答:“不能。”
薑安然不再問什麼,隻說道:“我知道了。”
對於楚斯年來說薑安然的回答自然是他不滿意的,可是當薑安然以這樣的話和情緒回答楚斯年後,楚斯年也找不出他心中想要讓薑安然說的話。
房間內,方才還親親密密的二人,此時擁抱著,卻感受不到彼此。
二人雖然都沉默著,但是卻誰都沒有睡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楚斯年就聽見屋內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楚斯年習慣性的抹向床的內側,卻沒有摸到那個熟悉的人。
楚斯年突然睜眼,從床上彈起。
屋內,隨著楚斯年突然的動作,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道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楚斯年轉過去,就見薑安然手中正抱著一個布包袱,腳下還掉落著另一個。
而薑安然顯然也是發現了楚斯年的目光,臉上有尷尬轉瞬即逝,又笑著與楚斯年說道:“你醒了!是不是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