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話,楚斯年沒有說,可想來白雅彤宇薑子墨也能想清楚的,慶國公府這一灘水,實在是深不見底,以後先不說,可是以薑安然現在的道行,說不定就鬥不過楚家那幾個庶子。
想到這裏,白雅彤也沉默不語了,因為當初,白雅彤不願讓薑安然嫁的原因絕大部分都這個,可是奈何皇上下旨,且薑安然有意,所以這件事才被白雅彤壓在心裏,雖說是壓在心裏,可也不代表消失了,至少現在,就被楚斯年短短幾句話激起了。
楚斯年在心中計算好時間,又接著說道:“慶國公府這些恩怨,是一早就有的,當初我既然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娶安然,當然是自信能護得住她,就像今日,我既然敢帶她走,也是自信能護得住她。”
薑子墨沉默片刻,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安然。”
說著竟是要問薑安然的意思了。
薑安然迎著眾人投來的眼光,堅毅的說道:“爹娘,我相信阿年。”
此時,薑安然已經不必解釋,其實是她自己想要跟楚斯年一同前去,也不必說什麼別的話,隻是短短的一句話,就能讓薑子墨與白雅彤看清她的堅持。
薑子墨又是沉默,而後問楚斯年:“既然你是以慶國公的身份去的,倒是不必像別的將軍一般守著不能帶家眷的規矩,隻是話雖如此,皇上那邊?”
楚斯年先是看了一眼薑安然,又到薑安然手上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慰,才說道:
“當下,能有本事化解這場煦風國危機並解救邵將軍的,隻有我,若不是為了淩天,我何必要主動冒險,去一趟。既然隻有我能去,那我帶誰去,自然也隻有我說了算。”
楚斯年自然有楚斯年的驕傲,這場邊境之行,與其說是皇上下旨,不如說是楚斯年自己請命,而能讓楚斯年親自上陣,這場仗自然也不容小覷。
對楚斯年來說,即便不屑接下這慶國公之位,即便沒有在朝為官,楚斯年依然是為淩天做事,因為在正統的楚家之人的身體裏永遠流動著為國為民的血液。
這些楚家人懂、百官懂、皇上更懂,所以皇上依靠的,除了楚斯年有著的那麼大的本事,還有楚家忠君為國的傳承。
聽至此,薑子墨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隨你吧。”
薑安然沒想到薑子墨竟在幾句話間準許楚斯年帶她去邊疆,眼中的欣喜都快溢出來了,十分激動的對薑子墨與白雅彤道謝:“多謝爹娘準許。”
薑子墨也就罷了,白雅彤卻是滿臉的不樂意:“你看你,哪裏還有女孩子家的矜持,我何時就答應了,你來謝我做什麼?”
對付女子,隻能女子出手了,薑安然帶了撒嬌,對白雅彤說道:“娘,您就舍得看我像之前沒有阿年消息的那幾個月一樣,整日擔驚受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