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一向能輕易的找到父母的軟肋。
薑安然的話,讓白雅彤輕易的想起了那段日子,薑安然整日強顏歡笑,讓白雅彤有多麼的擔心,對白雅彤來說,薑安然的開心與幸福,是超越了一切的。
所以薑安然甚至連別的話都不用說,白雅彤就繳械投降了:“唉,那你們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若非不得已,薑安然也不願提起往事,讓白雅彤傷心難過,可這是最快速的方法了,但目的達到後,薑安然又有些悵然若失,畢竟白雅彤曾“失去”薑安然十二年,好不容易看著薑安然過上了相對安穩的生活,此刻又要送她去顛沛流離,心中的苦楚,哪裏是薑安然能體會清楚的。
在白雅彤答應之後,薑安然又想安慰白雅彤:“娘,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讓您傷心了。”
麵對兒女之時,哪個母親不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此刻即便白雅彤傷心難過,也不願看薑安然懊悔,所以勉強帶了笑:
“你和斯年感情好,分不開,娘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可傷心的,隻是邊疆路遠,也不知你們何時才能回來。”
薑安然回答:“娘不必擔心,我定會常常傳信回來,等那邊的事了解了,我和阿年定會盡早回來的。”
話都說到這,白雅彤也無話可說,隻能交代:“斯年說去幹大事的,安然,你千萬要懂事些,不要給斯年添麻煩。還有斯年,安然從未到過邊疆,她自小就少出門,也少與人接觸,你一定要看護好她。”
二人自當應是。
原本白雅彤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可話匣子開了,也一時不好關上,所以白雅彤又拉著薑安然交代了不少事情。
而薑子墨與楚斯年畢竟是男子,也沒有打擾白雅彤與薑安然母女續話,二人安安靜靜的退了出來。
等到隻剩下薑安然在,白雅彤才說道:“你從小都在吃苦,好不容易在咱們家安穩了兩年,又嫁到了慶國公府,之前最起碼你在上京,可今日起,你連上京都不在了,這安穩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來啊!”
薑安然被白雅彤的話引得想落淚,可卻生生忍住了:“娘,您不必掛念我,阿年定能照顧好我的,您看這麼久了,他哪裏讓我受過一絲委屈,這件事完了,女兒定當安穩的陪在您身邊,哪兒都不去了。”
“你這孩子,慣會拿話哄我,你現在嫁人了,即便不出上京,也沒有在娘身邊的道理,娘不求什麼,隻求你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娘就知足了。”
“娘~”
薑安然像孩子一樣,靠在白雅彤懷裏撒著嬌。
再說楚斯年隨薑子墨一起,倒也沒有走遠,就在沉香苑的書房。
楚斯年說道:“多謝嶽父通融,讓我帶安然遠走。”
薑子墨隨意的擺擺手說道:“你們是夫妻,既然我把安然交給你,從此就是你們兩個過日子了,我雖答應了你,但是還是不忍心讓安然顛沛流離,所以你一定要把安然照顧好了,如果安然有一絲的不妥,即便我一個小小的尚書,也是要找你這慶國公的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