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薑子墨的態度,楚斯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少有的露出了笑意:“安然若是聽到這番話,定然十分感動,我代安然多謝嶽父擔心安然,也替自己多謝嶽父對我放心。”
薑子墨不是第一日認識楚斯年,但是卻是第一次聽楚斯年這樣的語氣說話。
記得在之前,在淮南薑家二房到薑家的那日,楚斯年也因為在乎薑安然,曾威脅過薑家之人,但此時,楚斯年卻是以一種最溫和的方式,來表達了對薑安然的在乎。
薑子墨心中覺得輕鬆起來:“斯年啊,你與當初,不一樣了。”
顯然,楚斯年也極少聽人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這樣的話,所以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畢竟是楚斯年,那份不知所措根本沒有從心裏湧到腦袋裏,一切思緒就恢複正常了。
楚斯年說:“因為安然。”
男人之間,當然不會隻談論這些兒女情長,在談論完薑安然的事後,薑子墨便主動問起了邊境之事。
薑子墨問:“關於邵兄的消息,現在還是一點也沒有?”
談起政事,楚斯年的表情態度也恢複如初,冷漠的對薑子墨說道:“沒有,軍中有我的人,一直到現在從未傳出任何消息,想必邵將軍事被圍困了。”
邵將軍被圍困,的確是最大的可能。
薑子墨又問:“那你準備如何做?”
楚斯年說道:“我在煦風有一支勢力,有的滲透在軍中,也有的滲透在朝中,現在情況未定,我並未啟動他們,反而命他們蟄伏,等到了邊境,了解情況後,再決定啟動,現在還都是未知的。”
若不是楚斯年親口說,誰能猜到他會有勢力在煦風,這件事,以薑子墨的想法,應該是誰都不知道的。
果然,薑子墨疑問的眼光剛起,楚斯年就說道:“嶽父放心,我不讓皇上知道,他就永遠不會知道,畢竟現在我對他來說是固國的根本,若是讓他知道我還有別的依仗,他就該懷疑我的用心了。”
“你今日對我說這些?”
薑子墨的話並未說完,因為他知道楚斯年一定懂。
迎著薑子墨的目光,楚斯年回答:“這是請嶽父放心,在上京,我有本事護下安然,在邊境依然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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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安然在房中與白雅彤說話,許是明知道薑安然隨楚斯年到邊境是勢在必行了,白雅彤也不再糾結在此。
白雅彤說道:“我本來還想說,讓你趕快為斯年生下子嗣,可現在我覺得,你走這麼遠,也沒有個長輩在身邊,還是等回來之後再要孩子吧。”
長輩關心的,除了孩子本身,就是子嗣問題了,可畢竟薑安然剛剛成婚不久,每當白雅彤提起子嗣,薑安然總能聯想到那本《春.宮.圖》,所以每次都不願提起。
可此番薑安然已經要遠走了,為安白雅彤的心,薑安然說道:“阿年說了,我還小,過幾年再要孩子也不遲。”
對此白雅彤更是滿意了:“斯年果然是個會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