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蕊去四號站取標本,耽誤了大半,累了個半死,卻覺得特有存在感,最近一段的鬱結之氣居然一下子一掃而空了。觀測站的夥子們對她也特別的熱情,若不是還惦記著費柴請客的那頓飯,她都有點不想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回來後先到香樟村的誌願者總部交接了標本,然後一邊打電話著:“等等我啊。”一邊開車急匆匆往回趕。可臨要走進河鮮館包間的時候,她又有些忐忑了,畢竟司蕾現在可能也在裏麵,兩人這麼久沒話了,這第一句話該如何的開口呢?
果然,進了門後,黃蕊和司蕾果然相對無語,雖然也曾有過相視一笑,但是第一句話大家都不知道該什麼,該怎麼,費柴家在中間左右和,還是把倆人不到一起去,不過這兩位都知道費柴的良苦用心,於是用頗為同情的眼神看著他。
“我這是幹嘛來了我……”費柴暗中叫苦。
正好此時,店老板親自進來伺候點菜,費柴就問:“你們河鮮都活吧。”
店老板笑道:“都活的,全在後邊池子裏養著呢。”
費柴對那倆女孩兒:“走!後池子看看去,看中哪個就讓他們現抓現殺。”
黃蕊一下就站了起來,可一看司蕾還在那裏裝矜持,也就坐了下來,和司蕾對望,費柴一看其實這倆心都動了,於是就大了膽子,走過去一個手一個牽了手硬拖了出來,黃蕊還做不好意思狀,打了費柴兩下,不過一旦願意往一起走了,後麵的事就好辦了。
三人由店老板陪著在後院池子裏看河鮮,兩個夥計手裏拿著抄網一旁伺候著,費柴三人沒指點一條魚,店老板就跟著介紹這種魚到底是清蒸好還是紅燒好,而兩個女孩就隻是看魚遊來遊去的好玩,後來還搶了夥計的抄網自己去撈魚,不知不覺間兩人居然自然而然的就笑起來。
費柴見目的達到,三人身上也沾了不少養魚的水,於是就提議先回包間,不過倆女孩卻吵吵著先要去洗手間,店老板立刻叫了個服務員帶著她們去了。這邊店老板也殷勤地請費柴在廚房洗了手,又遞上紙巾擦幹了,又跟著他回包間,見兩個女孩都還沒回來,就問:“請問費縣長你們打算喝點什麼酒啊。”
費柴:“這個嘛,我不好做主,不然等會你問問女孩子們。”
店老板殷勤地:“要不我給拿個主意?保管你們滿意。”
費柴見他的殷勤,就笑著:“行啊,你先跟我看。”
店老板:“這個喝酒,通行的就是紅白啤。這紅酒廉價的咱喝了掉價,高檔的呢,又不搭配咱這菜。白酒又傷心,啤酒又太漲肚。”
費柴一聽笑了:“照你這麼,咱今兒晚上還別喝了。”
店老板:“酒當然還是要喝的了,不然菜品之間就沒有搭口的,也吃不出區別好壞來。我的意思是,我才進了一批正品的花雕黃酒,等會兒我把它熱了,再加上兩顆話梅,既好喝又不傷胃。”
費柴見他的頭頭是道,一拍桌子:“那行,就照你的來。”
正著話,黃蕊和司蕾嘻嘻哈哈的進來,一進來就問:“幹嘛?我們什麼壞話呢?”
費柴笑道:“誰敢你倆的壞話啊,人家老板兒給我們介紹酒呢。”
黃蕊忙:“不喝酒不喝酒,喝醉了難受。”
店老板:“二位女領導,我介紹的是黃酒,過來品菜之間過口的,不醉人的。”
黃蕊笑著:“切,酒哪裏有不醉人的……蕾,你喝不?你要喝我陪你……”
費柴一旁對老板:“我看啊,別管它們了,花雕是論壇的吧,給我來一壇,她們在一旁看看就可以了
“憑什麼啊。“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地,果然這一和好就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了,知道一致對外了。
先開始熱菜還沒上,隻是擺了幾個冷碟讓大家消遣,一碟南瓜子,一碟水煮花生,一碟炸魚和一碟糯米芝麻團子。酒倒是上的快, 可還沒誰話,黃蕊就搶著先嚐了一口:“什麼呀,就是糖開水嘛,根本沒酒味兒。”
“是嗎?我看看。”司蕾著也嚐了一口:“嗯,沒啥酒味,不過挺好喝的。”
費柴雖然走南闖北,黃酒今還真是第一次喝,不過他倒是有個經驗,越是覺得沒酒味,甜滋滋的東西,越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那玩意兒畢竟是酒啊,是酒就會醉人,區別隻是多與少,快與緩的問題。
雖然滿口抱怨黃酒沒有酒味,但是還是覺得喝這個上口沒壓力,兩個女孩你一杯我一口的,就像是在喝飲料,又或者,她們覺得那就是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