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爺,今日這麼早就回來了?”鍾韙打了個招呼,往日許老舵手都是天完全暗下來的時候才趕回來,今日卻是早了許多。
許老舵手一見兩人抱著的這許多東西,知道又是鍾韙破費了,不過他也知道鍾韙大方,熱情,當下也不說什麼,從鍾韙懷中接過東西,將物品放在房中後,隨即,神秘兮兮的對鍾韙說道,“鍾公子,房間中有兩位姑娘在等你。”
鍾韙一愣,疑惑道,“有人等我?姑娘?”
許老舵手點點頭。
“是什麼人啊?”鍾韙問道。
許老舵手卻是臉一紅,支支吾吾的將今日上午在船艙中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房間裏的兩位姑娘正是今天坐船之人!”許老舵手說道,老臉漲的通紅。鍾韙曾經和他說過,不要將他在這裏溫書的事情告訴別人。此時許老舵手覺得內心有愧。
聽過許老舵手的講述後,鍾韙猜測這兩人不過是仰慕自己才學的人,斷然不是那些前來邀約,宴請的官吏,員外等,見許老舵手臉色漲紅,一臉的愧疚神色,連忙安慰道,“許大爺,不必自責,這二人是我的朋友,嗬嗬,倒是我的要求令許大爺難做了。”
許老舵手聽的鍾韙如此話語,愧疚之色略減,所謂人老成精,他自然知道鍾韙是在安慰他,但心理卻也好受了許多,當下連忙道,“老漢話多,以後不會了,公子,她們在你的小房中,老漢不打攪了,我去讓丫頭鬆茶水區。”說罷,許老漢找丫頭去了。
鍾韙心中一歎,如此純樸的人似乎也隻能在曆史中尋找了。當下,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鍾韙正欲推門而入,卻見房門微掩,從門縫中可以看見房間中的半片風景。透過門縫,鍾韙見兩個妙齡女子坐在自己屋中,兩女手持著自己平日裏瀏覽的書籍,埋頭看著書,一臉的認真模樣。由於兩女頭微微下垂,鍾韙看不見兩女的相貌。
鍾韙輕咳一聲,向房間中兩人提了個醒後,隨即推門而入。
“是你?”頓時,兩個嬌脆的聲音響起。
鍾韙一愣,難道認識自己?卻見坐在自己房間中的兩個女子正是自己白日裏在翠香樓中見到的兩名歌姬,一名憐兒,一名雲韻的女子。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鍾韙沒有想到上午剛剛見了麵,晚上便再次見到,而且還是無意中的拜會。不過,鍾韙心中卻是一赧,在兩女子麵前用的是假名鍾文,哪裏曉得這麼快就穿了綁。
鍾韙行了一禮,問詢道,“兩位姑娘好!”
“你不是叫鍾文嗎?難道你就是鍾韙?”憐兒大聲叫道。在她一旁雲韻同樣一臉疑惑的表情。
“在下大名鍾韙,小名鍾文!鍾韙鍾文都是在下。”鍾韙索性玩了個文字遊戲。也免得落下兩位姑娘口實。
“哦!”兩位姑娘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鍾韙這個解釋。
“不知兩位姑娘找在下何事?”鍾韙見兩位姑娘同時沉默下來,遂主動問道。
憐兒看了雲韻一眼,卻見雲韻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心中微微奇怪,自從上午見了鍾韙後,姐姐的情緒一直有些低落,原本來見鍾韙是她的主意,現在卻是自己拉著姐姐過來了。當下大聲道,“我姐姐有副對聯,想請你對出下聯。姐姐,快出對!”
雲韻看了鍾韙一眼,眼中情感複雜,醞釀了一下情緒後說道,“原來公子就是力壓柳公子,一舉問鼎賽事大會頭名的鍾韙鍾公子,小女子今日在公子麵前獻醜了,得蒙公子“曾經滄海,除卻巫山”這般讚譽,小女子愧不敢當,隻希望小女子的琴音沒有汙了尊聽。”
鍾韙微微一笑,“姑娘過謙了,鍾某自問喜好音律,但卻是五音不全,不能品味到姑娘琴中的真意,隻要姑娘不嫌對牛彈琴就好。”
憐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口中說道,“對牛彈琴?”
“憐兒不得無禮,公子這是自謙的話!”雲韻連忙嗬斥道。
隨即,對鍾韙說道,“公子這般才學,豈能不通音律,公子這等謙虛反倒讓給雲韻心生慚愧了!”
“姑娘過謙了”鍾韙連忙說道。這時,丫頭端著茶水走了進來。鍾韙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和這些古人說話還真是累,還要不停的作揖,行禮,難怪魯夫子對曾經的禮儀文化大聲的嗬斥了。著實有些迂腐之嫌。雖然聽起來感覺備受尊重,但是,一身雞皮疙瘩的尊重不要也罷,鍾韙感覺這樣說話比看瓊瑤那些哭哭啼啼的言情劇還要悲慘。
待丫頭倒上茶水,走出去後,鍾韙連忙直達主題,大聲問道,“剛才憐兒姑娘說讓在下對一副對聯,不知下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