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試圖阻止？兔子很想問，但他沒有問出口。如果找不到更好的話一錘克製對方，倒不如安靜地繼續尋找可行的機會。所以兔子認真地，他太相信老頭會接連下文。不說話也是一種主動。
“我說了，小夥子。當你和我女兒拉上幹係，我就開始著手你的一切資料。”
說著兔子難免不大高興，就好象有人明目張膽在洞撬自己**。
“根據手上的資料分析，正如我所說的，小夥子；你幼年時所承受的打擊，讓你性格近乎分裂。即使你現在坐著，看似泰然，也許肚子裏正翻江倒海。”老頭盯著兔子，低沉聲音：“所以小夥子，我並不喜歡你。因為，你是一個雙麵性格的人。”
兔子似乎被人觸及神經一般，搭在椅子邊緣的手輕輕一顫。
“你把自己活在陰暗的一麵，即使偶爾釋放出的陽光正麵，也是從晦濕的陰暗夾縫中擠出。也或許，你見了陽光，興許必須去迎合；見了潮濕，渾身腐朽氣息，沒人可以抵擋。你是一個天生的表演者，無時無刻不戴著多個麵具演繹著你的人生。”
“剛來美國，你冷，讓人不敢接近，是因為從他們身上，你看不到半點可圖利益。可是，你有野心，所以當你接近約翰給你介紹的朋友時，你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般；包括剛開始麵對我的女兒；我甚至都懷疑你和約翰之間的友誼。”老頭一直盯著兔子，就好象在一層層剝開兔子的皮。
“難以想象，你揣著一個什麼樣的目的。小夥子，當遇上凱拉後，難道把目標固定上我沃爾格林家族？”
兔子冷冷直視著老頭，嘴巴張開，一字一句地說：“我對你沃爾格林家族沒有一點興趣。”
“哈哈…”老頭開懷一笑。“我沃爾格林家族多少也是美國豪門。”多少沒人因為兔子一句話，就去相信他真沒那打算吧？現實如斯。
“你是一個有野心，而且相當自信的人。就好象——屠憲…”老頭重重地說出屠憲。
“真不愧是豪門。”兔子搖搖頭，潮解地，故作輕鬆；其實是趁機把一直沒有動搖的身體血液輸活，；剛才，實在太壓抑了。
“那在你心目中，我接近凱拉後，就是為了沃爾格林家族？”兔子幹脆地問，也免除老頭一個人滔滔不絕的局麵。
“不。”老頭連續地搖頭，如同甩著撥浪鼓。“你沒這麼幼稚；因為至少接近了凱拉，你就該知道，我們家族的‘龐大’。她身邊還有好多哥哥姐姐。”
“實際…”兔子身子微微前傾，用牙縫擠出：“我並不知道她有多少兄弟姐妹。至少在我理解中，一個大家族，成員不會少。”
“哈哈…”老頭手重重拍打座椅扶手：“可凱拉能給你提供很多幫助，小夥子，你否認嗎？凱拉可以給你很多人脈，讓你踮著腳步往上蹣跚；然後，你借著凱拉身份，順著自己的力量得以近身，逐步蠶食沃爾格林家族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你除了自信，甚至自大。”
老頭的話重了些。“你一步一步地；似乎，所有要行使的事情，要說的話，都在之前做過周詳的計劃與腹稿。當每一步按照你心中的步驟走後，你難免自大心性起來。”
“我有自大過嗎？”兔子都有點捫心自問。
“而且，你果決，甚至說狠。想屠憲，想Re1igion，想Barbara；是什麼讓你果斷地甩掉潛力依舊無限，展很穩重的Re1igion？我想一定有比Re1igion更值得你去顧念的項目吧？而為什麼你不是去甩掉思科？同樣是心頭肉；別忘了，至少Re1igion更讓你能放心。一切事情，隻能證明，相對Re1igion，你更看好思科；那麼Barbara，這才是你真正要自己掌控的，你把它真正當作了你邁進商場的第一個腳印；所以你必須踩實。”
“一個風險機構，特別高風險，你怎樣去拉進投資？——凱拉。”老頭子終於把他的一切猜測鋪開…
看著似乎陷入沉思的兔子，老頭突然眼睛一拋：“小夥子，告訴我，你有真正在愛著凱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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