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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老頭子問題出現時，兔子有些猶豫。．但瞬間，兔子眼睛一斜：“你反對我和凱拉在一起？”
“當然。”老頭子語氣相當強硬，右手一拍大腿。“不，別人都以為你們在演繹一段愛情童話，就好象…王子與灰姑娘的反麵版本。可實際，我認為你隻是一個為追逐利益而不擇手段的狂徒。”
“可你現在才開始試圖阻止？”兔子有些弄得迷糊。
卻是老頭子再次搖搖頭：“到現在，我也不打算阻止。”
兔子真正陷入了迷霧…
“小夥子，你還是嫩了。你早該猜到有我‘請’你的這一天。”
兔子默默點點頭。顯然，這天他一直在等著。
“而且，有一點你自大過了頭。想想，高風險投資，你有絕對把握每戰必勝？顯然，如果你達不到，即使凱拉給你拉攏的投資者，也會隨時背離你。”
兔子突然用一對邪異的眼睛盯著老頭：“你真以為我自大嗎？對不起，沃爾格林先生，也許你該仔細想想，我憑什麼敢果斷將展無限的Re1igion出手？”
老頭被盯得開心地笑了。避開兔子目光，很瀟灑地笑道：“那你去問問喬治，他敢說他的量子基金，必然每戰必克？”
“他是他，我是我。”兔子肯定地說。
“你就是一個凡人。”老頭死貓眼睛審視了兔子好一會兒，再次搖搖頭。“這樣隻會讓我把你更加看低。或許，這次你的果斷，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難道你要我監守著思科和Re1igion盡吃一輩子？”兔子突然偏著頭開始尖銳。“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正如你說的，我有野心。”他承認自己有野心，因為他現，在老頭子麵前，一切掩飾都成了枉然，何不坦誠一些？
“你是你，我是我。我沒有權力左右你的抉擇。”老頭相當分明地說。“隻是，年輕人啊！”重重地歎了口氣；他好象在回憶自己年輕的時候，兩相比較…
“沃爾格林先生，你請我來，不會是僅僅為了給我分析我的性格和‘盲目’的投資吧？”兔子分明記得老頭並不喜歡他的事實，可為什麼仍然不試圖阻止和凱拉在一起的事情呢？老頭到底要耍些什麼手段？其實，他兔子每做一件事情，最怕的是眼前一片盲目，讓他感覺空虛和恐慌。
老頭眼神飄忽地輕輕瞄了兔子幾眼，倒不著急著說話了。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年輕人，其實我很看重你的野心和心機，雖然在我眼中，還完全不成熟。”
“那…我們試圖勾勒出一個畫麵？”兔子有點誇誇自大，而且身體在椅子上一轉動，一下變得相當張揚。正應了老頭的話，他是一個雙麵，甚至多麵性格的人。“我和凱拉，完美地結合；然後成長。我，沃爾格林家族，難道它不可能變成全世界最大的幾個家族之一嗎？就好象摩根，這樣的門閥財團？”
老頭聽得頗不自在地皺著眉。“年輕人，小心一交跌到穀底。”
兔子輕輕一笑，絲毫不因此而破壞了心境。“至少我是一個敢想的人。”
“我已經完全不看好你了。”老頭果決地。“即使你能，到時，世界上也絕對不可能留下‘沃爾格林’這個字號；留下的，應該是一個中國字。”
看來老頭真把兔子給吃透了；這讓兔子多少得感歎。
老頭子讓自己鬆了口氣，說：“年輕人，看來你的交，還要摔很多；但是現在絕對不因此而影響你的價值。”
“什麼價值？”兔子快地問。
老頭並不著急，瞥了兔子一眼：“小夥子，我們做一筆交易？”
被老頭子牽著走的路多了，讓兔子不想再問；再問就代表著，他樂意被繼續牽著走下去。
“我要你重重地傷害凱拉，重重地傷害她一次。”老頭下定決心，聲音從牙縫裏擠出。
兔子頗有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是你的女兒？”
站起來，走兩步；這幾乎駝背的老頭…
越加淡定了自己，老頭漫不經心地說：“可我更需要她長大…”突然淩厲地轉身：“她必須得快地長大，而最實在的方法就是傷害；她需要受到傷害，明白嗎？最大的傷害。”
兔子愕然地點點頭。終於看明白了，是明白原來這就是大家族！他泰然地坐著，這次算是進入屋子以來真正最泰然的時刻。“老頭，你似乎一點也不相信我可能也真實地愛著凱拉？”連稱呼都變了。
回過頭來就沒有轉身的老頭一臉不屑，更像是為兔子感到羞愧：“你不配談愛情。”
兔子忽然有點像看透自己一般，笑笑。不配談愛情？他眼中的老頭，此時何嚐不是一堆白骨白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