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什麼?”刀叔被兩人笑的摸不清頭腦。
這奇怪的姐弟倆仍然笑著,最後連不知所雲的刀叔也跟著笑了。
第二天果真兩個爺們上了大山,所謂靠山吃少靠水吃水,這生在這窮困潦倒水生火熱的地兒,雖然如同坐井觀天的爛蛤蟆,但這片中國最大的森林卻能教會一個人如何生存,如何麵對一隻黑瞎子,如何活下去。
於此同時,三輛越野殺入了這片人跡罕至的地兒,悍馬h2開頭,中間的是輛不常見的牧馬人,後麵跟著的是陸虎攬勝,陣勢屬於京津圈子二三線的標準,但明眼人看到牧馬人與悍馬h2的通行證與車牌,肯定會瞠目結舌。不過來到這種鳥不拉屎地方,也沒有人能認出這其中的門道,青龍村像是被石子打破的水麵,不平靜起來,憑空出現的三個怪物,就連村子裏最見多識廣的村長劉瞎子都不挺的揉著眼,警惕又興奮的看著車上下來這群穿著花花綠綠的人們。
一行七人,在劉瞎子眼中看來,個個都不是能得罪的主,這青龍村的村長他還沒做夠。
“卓老大,這地真的有東北虎。”從紅色牧馬人上下來的一個白白淨淨的青年皺著眉頭道。青年一米八五的個子,雖然長相清秀,卻因為常在健身房的關係,算不上弱弱小生,身上散發著一種侵略性,有種老少通吃的感覺。
領頭的國字臉身材魁梧的漢子沒理青年的抱怨,而是環顧著四周,最後指了指站在人群中間特別顯然的劉瞎子。
劉瞎子打了個哆嗦,弓著腰迎了上去,麵對這魁梧的漢子,劉瞎子感覺比麵對縣長還要吃力。
“這村子叫什麼?”漢子問道,聲音沉厚。
“青龍村。”劉瞎子顫顫巍巍道。現在的劉瞎子,哪還有那村長的架勢,麵對這一群衣著亮麗的年輕人,打心眼的沒底。
漢子愣了愣,想不到這偏僻落後的地方能蹦出青龍兩字,身後的幾個年齡在二十五六的男人也在輕笑。
“山上有沒有老虎?”漢子身後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人問道,似乎對這低眉順眼的劉瞎子充滿著不屑。
劉瞎子習慣性的點了點頭,又如同撥浪鼓似的搖頭,他不是傻子,知道野生的東北虎代表著什麼,雖然眼前這幾個飛揚跋扈的紈絝比那黑瞎子還要可怕。
一臉玩世不恭的年輕人被逗樂了,不過被那魁梧的漢子瞪了一眼,又消停的跟身邊一個戴眼鏡的胖子唧唧我我。
“放心,我們還沒那膽子打野生的東北虎,不過是上山圖個樂子。”魁梧的漢子似乎知道劉瞎子想著什麼,給這當的小心翼翼的村長一個定心丸,對身邊一直一言不發理的板寸頭的男人嘀咕了兩句,完全是一副赤手空拳上山的樣子。
劉瞎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彪悍人物見過不少,但像是這樣空手上山的,他這見多識廣的半輩子也隻見過一人,趙家那瘋子。
“卓老大,這山我跟熊貓就不上了。”跟那有些猥瑣的胖子嘀咕良久,那一臉玩世不恭的年輕人嘟囔道。
卓姓男人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不經意間說了句別惹什麼亂子。隻有那一行人年齡最小的清秀男打趣道“劉晟,咱大老遠從天津趕過來,真滴連山都不上?”
“我可是純潔的陪卓老大遊山玩水。”劉晟一臉別扭的媚笑,不過那骨子裏的傲氣倒是絲毫未減,即便是對這一行人的核心卓連虎,劉晟也服不到骨子裏,這是天生就改不掉的東西。
清秀男又跟劉晟扯了幾句,卓連虎已經活動著身體,打量著這連綿起伏的山林。對他來說,生活早已不是掙多少錢,打多少臉,又或者玩多少女人,不過是任由自己做一些旁人或許看不明白的傻事。
在劉瞎子敬佩目光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這不知深淺的大山。
等看不到卓連虎那小山一般的背影,劉晟才毫無忌憚的笑了。如果沒有卓連虎與那兩個他必須拉攏的人,打死他也不會來這種鬼地方,更不會低眉順眼的擠進這個奇葩的圈子。
“劉少找點樂子?”熊貓一臉淫笑的看著劉晟,而劉晟則是對熊貓露出了臭味相投的笑容。翻山越嶺十幾天,可憋壞了這夜夜笙歌的難兄難弟,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多的地,雖然粗糙了點,但怎麼說都是種風味。
劉晟朝仍然小心翼翼弓著腰的劉瞎子擺了擺手,同樣與劉瞎子嘀咕了幾句,劉瞎子表情有些猶豫,不過等劉晟掏出那疊紅鈔後,劉瞎子轉眼間笑的如菊花一般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