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相親的亂七八糟的小日常。)
這一天,素秋無事可幹,躺在洞裏挑蠟燭,嗑瓜子。
洞外傳來腳步聲。
可能是娘親。
不對,是兩個人,像是男的。
不對不對,三個人,兩男一女。
素秋倚著屏風,榻上的蠟燭晃著明火,亮的反倒有些刺眼。她打了個哈欠,見來了幾個年輕的公子,忙跌跌撞撞爬起,手中還抱著一床被褥,笑道:敢問諸位是從何而來啊,怎得不通報一聲就進來?
她扭頭看向娘親,撅嘴不滿:又安排相親流水宴哪。自己還沒講完,一旁風度翩翩的青衣公子小聲打斷:姑娘定是青丘花氏的二殿下了,在下百裏瑄,南山帝麾下任職,人稱百裏名將。
“哦。原來是將軍啊,從未聽說過您鼎鼎大名,失禮了。”素秋莞爾一笑,倒出一句:來相親的罷。
百裏:不出姑娘所料。
素秋翻身下床:聽聞你劍法甚好,倒不如同我打一架,你若贏了,我可以稍作考慮,若是輸了,帶上你的劍,回南山。
百裏霎時雙臉發青,不曾想過傳聞中沉魚落雁的青丘殿下,竟是這般頑劣。“奉陪。”
話說打一架,鐵了心的素秋發誓要甩掉這個男人,心中早已有了計策,如何應付他。
“百裏公子先請。”素秋壓住火氣,滿臉笑意,彬彬有禮。她見他乖乖走過來,抓住時機,用腳一踢將百裏瑄勾倒在地。
再一個個迅雷不及掩耳,拔劍擱在他脖頸上。“百裏公子。”她握緊劍柄,死死抵住。
“是在下輸了。”
素秋正暗自高興,他忽然一躍而起,一手扣住素秋的肩,一手握著她拿劍的手腕,反擱在她脖頸上,“方才是在下大意了。”素秋眨巴眨巴眼,還未反應過來,嚐試掙脫百裏瑄的禁錮,卻是杯水車薪,無濟無事。
她見花海間從容走過一白袍男子,毫不猶豫大喊道:姐夫!
長顏停下步子,十指修長舉一把油紙傘,銀發垂腰,額間戴一枚血藍玉石,清冷濕和。“姐夫,有人要非禮呀!姐夫救我!”素秋隔著朦朧大霧,隱約能看見人影。
百裏提劍的手顫了顫,卻仍麵不改色道:你覺得,他作為一個姐夫,會拆散我們倆麼?素秋眼神堅貞,“我姐夫很好的,像百裏公子這種人,他定不會同意。”
長顏從漫漫花海中移步走來,麵容清冷。
“姐夫你快收拾他。”素秋趁機繞到長顏身後,指控著百裏瑄,道:誰讓你欺負我啊……
百裏愣了一愣,雙手抱拳行禮:帝王殿下還有這番閑情逸致,正好在下對素秋姑娘有意,還請殿下作決定。長顏收起油紙傘,冷冷道:素秋你若是不願意,找花絕同他講一聲即可,何必大費周章。他睫上凝著凍雪,那樣好看。
“他才不會同意呢,娘親也有事忙著。”素秋耷拉腦袋,朝百裏做一個鬼臉,吐吐舌頭。
“那你自己看著辦,本帝還有事。”他已化作白霧,消逝雲間。
素秋瞪著百裏瑄,一臉仇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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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小墨精神上有點頹廢了。
他靠在椅子上,卯足了勁要把腿蹬到地上。“爹爹你太壞了。”長顏捧著經書,淡淡道:是麼?
小墨撅嘴,糯糯的嗓音叫喚著,“你總是不讓我和娘親睡一起,讓我和小姨睡一張床。”
長顏:然後呢。
小墨滿眼期待:我想和娘親睡一張床可以嘛。
長顏:你娘親硬要纏著本帝,有什麼辦法。
小墨:那爹爹,你就讓我睡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
長顏:要不是你娘親,本帝早該把你送到柳芳華那裏,過一百年再回來。
小墨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