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那牛二呀。不好意思，剛才沒認出來。”莫楠說起了小話，點了點頭。
牛二一看這小子慫了，心裏更得意了。因為小偷小摸進了號子，沒想到出來後這麼好使，好歹是進去過的，誰不怕？看這大小夥子，一身肉，要真打起來他還不一定是個兒呢。還好他慫。
“知道錯嘮？去進屋兒給哥取根煙，要帶嘴的，不要老旱嗷。”牛二得瑟著，笑了起來。
“煙沒有，有好玩意兒你要不？”莫楠上前一步，已經離牛二不到一米遠了，還是陪笑著問著。
“什麼好拿什麼，這還用我教你嗷。”牛二心裏美了，遇到個**，還主動告訴他有好貨的。人家都往家裏藏都來不及呢。
“賞你一個滿臉花！”莫楠冷不盯的就出手了。
啪！這一聲脆響過後，牛二就覺得自己活這麼長時間，突然間開竅了，會飛了。臉上的火辣感顧不上想了，趕快調整著身子。因為他覺得自己飛的不太熟，開始下落了。一個沒調整好，咚的一聲，牛二坐在了地上，尾巴根子墩得生疼。
兩眼前有數不清的金星躥來躥去的，牛二伸手抓了兩下。又覺得鼻子疼，伸手摸了一把。坐起來搖，搖了搖腦袋，這才醒過來。一看手，他嚇著了。滿手是血啊。
“夠花不？哥這還有別的好東西，要不？”莫楠笑著兩手別在胸前，看著地上坐著的牛二調侃著。
牛二氣得臉立即變了，但突然間覺得這小子打完人離自己遠了些。後才想起來，是他被打飛了。就一個推掌，打得他滿臉是血，飛出了足有五米遠，這哪來的怪胎？想到這，牛二連滾帶爬地就逃出門去了。
“唉呀，莫楠，你怎麼不聽話呢？他是二流子，在外麵認識不少不三不四的人。你這打了他，他要報複可咋整？這把完了。”莫媽媽急得拿著馬勺就衝出來了。
“你個娘們兒家家的，知道個屁！滾回屋兒做你飯去，我兒子打得好。這他媽才是我兒子。小兔崽子，出去三年出息了，有我當年的樣子了。”莫恩雨卻是十分高興，手拿搏刀就向莫楠拍來。
莫楠連忙向邊一閃，“爹，可別接。您老寶刀未老，這一刀下去，我就再沒法繼續像你了。”。
“媽逼的，把拿著刀這碴兒給忘了。哈哈。”老頭兒高興的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吳叔說今天有事兒來不了了。明天再說。正好一家三口就吃了頓團圓飯。
而東四鎮上的小飯館裏，牛二也正喝著。鼻子上貼著一塊風濕膏，臉還有些腫。
“來，走一個。”牛二舉杯，跟桌上另外兩個一身橫肉的大塊頭兒喝著。
三人一起喝了一盅兒白酒，一個圓臉黑大個兒邊夾菜邊說了：“這小子下手挺黑啊，打一下就得唄，非把你打成這大花臉。這氣咱不能受。”。
牛二心裏憋屈，還不敢說。他這可不就是一下被害成了這德性。
“二熊，別說了，牛老弟這正不高興呢。牛二，來，哥哥敬你一個壓壓驚，喝完，咱摸著黑就上他家去。嘈他媽的還反了天呢。我們道上人講究的是有仇不過夜，今天不把他打服，我就不是你哥。對了，你確定他是從南方大城市回來的？能帶多少錢？”另一個國字臉大漢義氣的問著，最後一句卻變了調像一個看到漂亮姑娘的老色鬼。
“我肯定，我都打聽好了，他出去三年，肯定不少掙。這回回家來是說媳婦兒的，那還能少帶嗷？就拿我這鼻子說事兒，少說讓他賠五千。”牛二說著，鼻子又一陣泛酸。
“行，定了，五千哪夠整容的。咱往大了說，五千五，不給就搶。彩禮錢肯定得有一萬，咱要看到就都拿走。他打人了還有個基巴說的。”國字臉一聽有錢，立即就樂嗬了。
三個不正經的東西喝著，又聊扯到了哪家寡婦好看，已經開始想著有錢了要幹點兒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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