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二十年前,也是我的生日。
“王不理啊,別給我吹你打生下來就會蘸尿寫字,咱要實事求是,你現在向著毛主席發誓,這絕對不是你搞資產階級牛馬神蛇那一套,不是糊弄咱哥們的。”宮胖酒還未醒,依舊大著舌頭逼我發誓。我將他的話徹底忽略,而後將不解的目光投向白月。
“上次那場買賣後我開了一家當鋪,憑著多年的經驗是收了不少好東西,有一天一個穿的很破爛外鄉人來我店裏。要當一張紙。”白月說到這裏,點上了一支煙。辰逸急忙插話:“一張紙?”
“嗯,就是一張紙,像是宣紙,但手感不同,那個流浪漢用很精細的牛皮包著,看起來有點年代,雖然那隻是一張紙,可是我總有預感,這張紙似乎有價值。我家掌櫃本來想轟走這個愣頭青,就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張紙下還壓著這張字條。你說,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把王不理這三個字寫成這樣?最後我給他三十塊錢打發走了。走的時候那個家夥還用客家話嘀咕一聲對不起祖宗,便改口普通話說三天之內必會贖當,請我家當鋪夥計小心保管。”之後根據白月的描述,他認為這張紙背後定記載著什麼別樣的信息,三天後那個流浪者沒能回來贖當,白月就自己潛心研究,直到近日不小心潑潵出了幾滴水在上麵,那紙才露出了貓膩。
“那是一張地圖,更準確來說那是一張活地圖。”白月輕輕說道。
原來那日白月將那張紙整鋪開在桌麵上,用一整壺水傾倒而下,紙上竟出現一笑麵老人,須發長髯,相極了孔家聖賢,旁邊題字:有因有緣,金佛可牽。正當白月高興時,平時細致的他看出了一點,紙的邊緣卷起了一個小小的角,他揉搓揉搓,發現,這紙不是一層,果真還有文章!興奮間他小心撕起上麵一層,下麵便顯露出一張古式地圖,上麵地名的閱讀方式是從右至左,這讓白月很是鬱悶,但是上麵著重的標注卻讓他眼前一亮,五台山明治寺。但隨即標注消失,整幅地圖便沒有了特別突出的地方。而後,標注再次出現,看著地圖中移動的標注,白月不禁大吃一驚,標注一分為四,而四個點分別則似乎是我們四人處在的方位。
而現在,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時候,白月拿出了紅旗本中的地圖,我們看到上麵的標記慢慢滑到了一起,不動了。我們四人都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中,就在我想到了我們四人都擁有的那個詭異的物品時,辰逸發話了。
“會不會和我們手裏的這個有關?”辰逸還未舉起手中的東西,火車播音提示我們的車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