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遺失的寺院(1 / 2)

“我覺得是。”我在說話間我們四人都舉起了手中的銅飾,我們的銅飾都是一片蓮花的花瓣,這花瓣源自我們四家前幾輩的家傳,傳到我們手裏還保存完整是因為上麵明顯的曾刷有一層漆。四片蓮瓣造型均一樣,可其上的圖案與雕紋就大相徑庭,雖然雕刻的都是一張臉,但像我這一瓣上麵是某婉約女子的笑靨,辰逸的是一張男子滴淚的哀傷之臉,宮胖的最為喜慶,明顯可以看到一個紮著朝天辮的小兒在開懷而樂,到了白月,就是四瓣蓮花中最為奇特卻也是精致的一瓣,上麵點畫出一閉目老人,仔細看下,看不出本該因年老而帶來的慈祥,反而覺得他一睜眼帶給我們的卻盡是恐慌與絕望,更奇特的是在老人的頭上隱隱顯現出一對角,像是鹿角。

收好蓮瓣,我們出了車站,首先感覺的就是刺眼的陽光,一路上隧道不斷,眼睛也早已習慣濃重的黑暗。

“家夥呢?整理好了麼?”白月儼然是我們的帶頭老大,而且在這裏顯然我們的口音在這裏不會泄露什麼樣的秘密。

“都齊了。”宮胖扛著裝著工具的加厚編織袋,扶起蛤蟆鏡快步向前走去。這家夥從前可沒這麼好的體力,之前他去過尼泊爾支援過幾年國家建設,回來就開始自稱是海歸精英。走之前我們送別的時候,小夥子雖然一米九的個頭,但是單薄的身體被風一吹就像粘在行李箱上,可誰知去了尼泊爾後體重就急速飆升,直到兩百斤才停止。看著他的體型,我總能想到農田裏辛勞的牲口。隻不過我麵前這頭是出過口又進口的牲口。

步行幾公裏好容易攔到了大巴,這樣四人才終於休息了下來。而我還沉溺於計劃之中。整個大巴車廂密不透風,不久我就有幾滴汗珠滾下,這時一陣濃烈的屁臭撲鼻而來,我回頭一看,白月正惡狠狠的盯著辰逸,而宮胖在我身邊自得其樂,感情屁味是沒到他那邊,不一會我明顯看到宮胖憋氣也憋到極限了,這家夥靈機一動,猛吸一口,大聲叫道:“不對,這哪來的汽油味啊。”大家聞聲也大吸一口。一下子,車廂的空氣便恢複了正常。看到這樣的情景,我是真心佩服宮胖這海歸的智商了。

一路上都是極為險峻的盤山公路,曲曲折折沒有盡頭,路上的護欄不時能看到撞毀的痕跡,而公路下的山崖深不見底,這裏也算是森林公園,並且隻要一失足,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有多大的生還幾率。

地圖提示我們去明治寺,這似乎是一個斷了香火多年的寺院,無論我們怎樣問人,也無法得知一點消息,白月以為這個寺院是此地的隱秘,可即使給出的報酬相當於這裏壯勞力一年的口糧也沒有結果。難道這個寺院早已斷絕?

在山路上體力最好的宮胖也累到不行了,汗滴下土,我也覺得口渴的要命,這時終於在山腰前伸的空地找到一家破舊窯洞,辰逸便竄入其中,一看土炕上的老太太,開口就說:“大娘你好,我是路人甲,討點水喝。”雖然眼前有四個精壯的陌生青年,可老太太也是好定力。微笑著接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