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從石獅子的成型看擬態社會的夢想成真(2 / 3)

可以這麼說,這個過程包含了兩套能指和所指的概念,一套是石獅子的能指這個就是現實中的石獅子,所指通向其包含的文化信息;一套是解讀人的,能指還是這個石獅子,所指則指向了個人的圖示範疇。造成這種境地的結果,還是在於石獅子本身就是由意義世界創造的,從意義中來,在人的腦子裏走了一圈以後又帶著個人對石獅子這一符號解讀過程中添加的意義回到了石獅子的意義世界中去,這個是意義實物化的特點。

三、從石獅子符號到擬態社會

我們之所有對石獅子有今天的理解,首先不是在於其內涵的成型,而是在於在這種內涵成型的過程中,信息發散結構的穩定和解讀結構穩定,在這個過程中,不得不提的就是交流的重要性,這種社會交流在大眾看來是無意識的,其實就算對於意義賦予者個人來說,這種交流也是無意識的,換句話說,一種意義的產生是在交流的過程實現的,而這個過程本身就決定了個人在其中的作用微乎其微,正如我們能記住的曆史名人,但隻要深入了解就會發現,幾乎在曆史上留名的人物都需要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圈子,這個圈子就是範圍,這個範圍是可以超越時間而存在的,以消耗為運動特征的存在其結構是不穩定的,其中最容易理解的兩個變量就是時間和空間,一旦一個人被符號化,那麼這個符號就可以被嵌入人類整體的曆史進程中去。就算是人類整體也是不穩定的,隻不過其整體存在的廣度和長度超出了族群個體存在的廣度和長度,以至於對個人來說,這種不穩定不被明顯感知而已。

作為需要交流的人類整體而言,交流使我們之所以成為現在樣子的必要條件,而手段就是各種工具,甚至可以將馬克思對人的特征歸結成一個名詞,工具人。這個是我們人類或者說有交流的物種的生命特征,也是信息概念在工具人身上的體現,這一點從石獅子的涵義演變過程體現的非常明顯,如果不是信息的存在,如果不是我們擁有解讀信息的工具,這個世界就會是一個混亂的世界。

讓我們再做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沒有獅子這個動物,石獅子會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它所包含的涵義還會不會是我們現在的理解?這個假設的結果無關緊要,隻是需要理解意義本身也是可以創造出實體物質的,這種物質的取材還是在物質範圍,但是其意義已經發生了改變,三千年前人們住土坯房子的功能與現在的混凝土澆築的房子的功能沒什麼兩樣,但意義卻發生了重大變化,這種變化中的社會身份的意味非常明顯,沒有人否認富人區與棚戶區建築結構和用料的區別,這種區別是帶有社會信息的人們在社會交流中形成的,這種交流在擬態環境的形成中尤為重要。

就石獅子的出現來說,這是意義與現實相互作用的結果。而與此相近的擬態環境理論提出者李普曼則這樣表述意義與現實的相互作用。“1914年,有一些英國人、法國人和德國人住在一個海島上,那個海島不通電報,英國的郵船60天才來一次。9月裏,郵船尚未來到,島上的居民仍在談論不久前報紙上報道的關於即將審訊凱克勞斯夫人槍擊加斯頓·卡爾默特的事,並聚集在碼頭上,想從船長那裏知道判決的情況。可是,他們了解到的卻是英國和法國訂立了神聖同盟,向德國開戰已6個多星期了。在這不可思議的6個星期中,島上的、法居民和德國居民實際上已是敵人了,但他們相處得還是像朋友一樣。回過頭來看,我們對自己生活於其中的環境的認識是何等的間接。我們看到,報道現實環境的新聞傳遞給我們時快時慢,但我們把自己認為是真實的東西當作現實環境本身來對待。我們必須特別注意一個共同的要素,即人們和環境之間的插人物——擬態環境。人們的行為是在對擬態環境作出反應。但因為是行為,如果見諸行動,行為後果就不是出現在刺激行為的擬態環境中,而是在行動發生的真實環境中。因為,在社會生活層麵上,所謂人作出適應環境的調整是以虛構為媒介來進行的。由於真正的環境總體上太大,太複雜,變化太快而無法直接去了解。我們沒有條件去對付那麼多難以捉摸、那麼多種類、那麼多的變換的綜合體。然而我們必須在那種環境中行動,就必須先以一個簡單得多的模式來重構真正的環境,然後才能掌握它。要洞察世界,人們必須裝有一幅世界麵貌之地圖。[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