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娜絕不是為了我,絕不是為了讓劉一浪以後不再苛刻我。她隻是為了自己,為了她和劉一浪,為了消除劉一浪對我和她的誤會,她用身體去向劉一浪解釋!

也許這樣的事,很早以前就有過,在劉一浪的辦公室裏早已不新鮮!

我回過頭就往外走,我要離開這個讓我再不能多呆一分鍾的地方!“你去幼兒園接雪兒回家吧”柔娜的話和劉一浪的話竟出奇的相似。他們是多麼默契,默契得超過任何一對偷偷摸摸的人!

我是多不願想起那句話,但那句話卻一直在我腦海裏回響。它讓我比任何時候都覺得雪兒孤單可憐。她得不到爸爸的關心,連媽媽也丟下她忙著和別人偷情。

我好想立刻就趕到幼兒園,就把雪兒緊緊的抱在懷裏,像媽媽小時把我抱在懷裏一樣,讓可憐的孩子痛哭一場。

我走出公司,才知道外麵真的像我先前在裏麵感覺到的一樣,正猛烈的刮著風。狂風卷起滿天烏雲,一場大雨就要來了。

公司外麵那條平時熱鬧的大街,隻有很少的行人。他們不是匆匆忙忙的向前麵奔走,就是站在公交站焦急的望著車子就要開來的方向。

隻有三個人,他們好像沒有感覺到這場大雨的即將來臨。

我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個是我們年青貌美的女總經理憶蘭,另外兩個竟是那天晚上開車送雪兒去醫院的來福和他表姐!

來福的表姐,那個戴墨鏡的冷美人,在和憶蘭談著什麼,臉上滿是怨恨和猜疑。

來福站在她表姐身旁,盯著憶蘭,目不轉睛的盯著憶蘭。與其說憶蘭的美貌讓他的眼裏充滿了愛,還不如說充滿了占有的渴望和**!

我想起了那天晚上來福的話,想起了來福和他表姐從成都大老遠的開車趕到重慶,不過是為了抓什麼現形。

我心裏猛然一凜,難道?難道他們來抓的所謂現形竟與憶蘭有關?!

也許是因了擔心憶蘭,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擔心她,就因了她說好像在哪見過我?

也許是因了對那天晚上的事還耿耿於懷,確實想上去對來福的表姐說聲感激的話。

我向他們走了去。來福的表姐對憶蘭說:“以後有他的消息你最好立即通知我!”

我不知道那個“他”是誰,但聽上去似乎確實與憶蘭有著某種為我不知的關係。

來福的表姐好像還想說下去,但忽然看見我,便再也沒說了。隻是朝我驚訝的叫道:“你,你和憶蘭是一個公司的?”

憶蘭本來側對著我,並沒看到來福的表姐在和誰說話,此時扭過臉來見是我,她竟比來福的表姐還要驚訝,那麼懷疑的問:“你們認識?”

我不知道該先回答誰,但不等我回答,來福的表姐便接著問:“孩子怎麼樣?現在好了嗎?”

我真的想不到,一個看上去如此高貴冷漠的女人,眼中仿佛隻有恨沒有愛的女人,那天晚上不但出乎意料的讓來福開車送我們去了醫院,而且直到現在還關心著孩子的事情。

我說:“是的,孩子隻是受了點驚嚇,到醫院很快就好轉過來了。”我感動得有些說不了話,頓了頓,說“謝謝你們!”

來福卻對我的感激大感不屑,在旁邊低聲嘟噥道:“要不是因為你們,我們絕不會撲個空,他們絕不可能跑得掉!”

來福說的他們是誰?其中是不是真包括憶蘭?我沒想那麼多,因為來福的話暗示我,他表姐為了雪兒,果真犧牲了自己的事情。這讓我好過意不去,甚至有些窘迫。

來福的表姐沒理來福,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來福便乖乖的不再說話了,把眼睛又從我身上移向了憶蘭。

我真的很討厭來福那樣看著憶蘭,他那樣看憶蘭我心裏莫名其妙的很難受,仿佛怕他把憶蘭吞了似的。好在他表姐對我和憶蘭說了句:“我有事,先走了。”便上了車。來福就是心裏有一百個不情願,一千個舍不得,也不得不跟著上了車,開著車遠去了。

望著車子遠去的方向,我在想,為什麼城裏的人就這麼讓我捉摸不透?柔娜和劉一浪,來福和他表姐,憶蘭,還有子鬱……仿佛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很多解不開的迷。

我更多的是在比較。那晚在車上,我以為柔娜和來福的表姐有太多的不同。現在卻發現她們原來也有相似的地方。比如那種冷冷的美。柔娜的冷在公司裏,來福表姐的冷是不是也隻在人多時?

隻是來福表姐的冷,有著太多的怨和恨;柔娜的冷,卻連怨和恨也找不到!

“你和他們是怎麼相識的,因為孩子?”

是憶蘭的聲音,小心翼翼,像是想知道什麼,又像是怕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