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道:“現在還顧不上談那麼遠的事,三十六計,隻有遠走才是上策。”
佃陽問:“咱們該去哪裏安身呢?”
“現在搜捕得很緊,你我的老家恐怕都不能回去,看來隻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先躲一躲風頭再說。做買賣目標太大,顯然不能幹,一路上我琢磨著哪裏也不能去,隻有北上去口外,那裏人煙稀少,山高皇帝遠,我們才可以安身。”
劉通聽後點頭道:“兄弟說的對,口外不歸閻長官管轄,憑我兄弟們的本事,還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嗎!對,我們就出口外!”
王清說:“現在雁門關是過不去的,那裏有軍隊把守,交通已斷絕了多時。看來我們隻能西走岢嵐,再北上五寨,偏關一帶,過殺虎口直至綏遠。今晚上就動身,這忻州離太原還很近,危險仍然不小。”
“對,西走岢嵐,五寨倒是一條比較安全的路,那裏交通不便,又很貧窮,完全可以避開警察們的搜捕。不過,我們還不能就這個樣子走。”劉通說到這兒,指了指王清的衣服說:“你一身軍裝太顯眼了,待會我和佃陽進忻州給你買幾件衣服換上好走路。如果我們三人都化裝成買賣人,就保險的多了。”
王清讚同地說:“嗯,還是兄長想的周到,那現在你倆就進城去買吧,我留下看馬。順便買幾隻皮箱,一來我們可以裝東西,二來也像個買賣人。另外你倆的衣服也太俗氣,也得買件像樣的衣服,搞的闊氣一點。進城裏小心點,速去速回!”
兩人走後,王清在店門前站了一陣後,去馬槽看了看草料,又提了兩桶水把馬飲好後,回到屋裏,關上門躺在炕上想起心思來。
這次案情的突發,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本來那次對郜獻武的報複,雖說不是天衣無縫,但也布置的嚴謹周密。原打算重金買下刺兒梅咬下郜獻武的舌頭,叫他當不成教官。沒想到劉通殺人滅口,竟連刺兒梅也殺死了。他更沒想到郜獻武跑回軍校後,沒舌頭喊話進不了軍校,在羞辱氣憤的情況下,跑到小樹林裏上了吊,使他們這出戲唱得出了格。連軍校裏也相信了他們編導的這場戲,竟很快為他平反,恢複了排長職務。這一切發展的比他們預想的還要順利,然而就在這一切順利的時候,被景玉堂壞了事,致使前功盡棄……
本來再用不了一年,就軍校畢業了,憑自己的本事,學業成績,到部隊上就能當長官,將來一定能混出個模樣來!唉,如今一切都成了泡影,難道這就是命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