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受人關注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在一次給同學出頭時,文斌就招惹上了當地派出所所長的孩子,那個時候,青春如此的單純,約好地點,叫上三五好友,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所長孩子打電話給了自己的父親,由此,一件簡簡單單的學生爭執突然升級成為社會青年的打架鬥毆.
“你先走,不用管我。”被認為是罪魁禍首的文斌強行拉上車去。陳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下一刻,陳深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救他。
那個15歲的少年同幾個要好的同學猶如一群間諜一樣潛入進派出所,敲開了所長辦公室的門,帶一隻錄音筆,以防被威脅,書包裏的小刀,防身,這就是陳深的全部裝備,文斌不知道陳深和所長談了什麼,後來文斌就被放了出來,萬幸的是,負責審訊的人和文斌的父親是熟識,並沒有發生陳深腦海裏所想的滿清酷刑。
“叫你走,你怎麼不聽呢?我哥哥就是重案組的組長,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隻是從那一刻起,文斌不由的對陳深產生一種敬畏,這種敬畏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
腹黑,總是有辦法,在那個青春叛逆的歲月,陳深低調的過著,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什麼煩惱,隻有煙苒發現了陳深所潛藏著的睿智,除了煙苒,就隻有文斌知道那個呆萌的少年不是表麵上那麼的簡單。
文斌打量著陳深,眼孔深邃,透漏著和年齡不符的滄桑,略微的胡茬,手指尖的香煙,故意提起的煙苒,除了刻意的回避以外,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表情,從前那些寫在臉上的情緒,再也讀不出了,那是一種隻有在老人身上看到的風輕雲淡,妖孽,文斌突然感到眼前的陳深無比的陌生,他知道陳深這些年的經曆一定不簡單。
“不早了,我走了,把婷還在等我。”文斌突然想要離去。
“早點回去吧,我又不是立馬就走了。”陳深笑著回答文斌。
陳深看著離去的文斌若有所思,這些年看到過太多親密的人突然就是陌路,有種陌生,不是性格的不合,而是在我前進的路上,你並沒有跟上腳步,這樣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此刻,陳深迫切的希望這個要好的兄弟能夠加快腳步。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當年的一句玩笑話:我和你的距離啊,泰戈爾也描述不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再次打斷了陳深的思路,狗血,怎麼又來了,陳深不耐煩的想到,“喂,不是剛走嗎,怎麼···”說話間,打開了門,突然止住了話語,”啪”,門被陳深重重的關緊,
“好你個陳深,盡然敢關我的門。”一陣清澈的女音回蕩在樓道裏。陳深感覺自己的耳邊一直在回響那兩個字“陳——深,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