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懾於力行社的威嚴和恐怖可怕,也許是另有圖謀,鄭恩普、傅丹墀不敢胡亂發表看法,隻是連聲附和,一味迎合著陳恭澍。對陳恭澍的政治立場表示讚同,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現在已經下野,是閑雲野鶴,無意再從事什麼活動了。陳恭澍覺著這一著已經奏效,從兩人的談話中發現,他們與吉鴻昌確實有聯係,但他們對吉鴻昌抗日之舉還是很讚同,認為吉鴻昌在察東收複失地,與日本鬼子的漢奸部隊周旋數月之久,稱得上是抗日英雄。陳恭澍認為鄭、陳思想轉變尚待時日,欲速則不達,不可追的太急。
其實,鄭普恩、傅丹墀這兩位舊軍人自下野以後,並不安心閑逸舒適的自在生活,特別留戀軍中權勢煊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爺日子。至於日本侵略,占領東三省,殺人放火,山河破碎,掠奪我國資源等等漠不關心。 “天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哩” ,什麼蔣介石抗日不抗日、愛國還是賣國的是是非非,無關痛癢。吉鴻昌因為與他們熟識,都是西北軍的老同事、老戰友,為了組成廣泛的反法西斯同盟,壯大抗日力量,曾經與他們在一起討論過抗日事宜。想不到這些事情不能為老蔣所容,看來,天賜其便,借此機會,又可以重入軍界政界了。陳恭澍就是一個很好的晉見階梯呀!他有所用,我有所求,兩全其美。人,就害怕有私念,有了私念,就容易上賊船,就會出賣良心。
陳恭澍為了爭取鄭、傅二人,先後四次與他們接觸,利用三寸不爛之舌,歪曲事實,捏造謠言,給吉鴻昌加上一大堆“罪名”,諸如“對抗中央”、“陰謀叛亂”、“為共匪效勞”等等。在陳恭澍的不懈努力、“勸導”之下,本來也在尋找“報效中央”、期盼重振雄風的鄭、傅二人,最後突然提出參加軍統特務的工作。陳恭澍大喜過望,既高興又不敢自作主張,立即報請戴笠審查、批準。戴笠經過慎重考慮,在天津站設立從來就沒有的“軍事組”, 由鄭、傅共同負責,擔任組長、副組長。名義上是組織抗日力量,籌備槍械,策反偽軍,實際上就是為抓捕吉鴻昌、任應岐而成立的特務組織。